張黎看到大家心情都不錯,於是加入調侃行列:“老大,你還別說,古新這張白臉,就是比你耐看。”
哪知,張平安摸了摸自己的臉後,滿眼不屑:“小白臉不實惠。等老子長大了,練上滿身橫肉。到時,大把,大把地懷春小媳婦等我上呢!”
胡明見機會不錯,也加入隊伍:“我說老大,這次軍功的金質獎章可得分開算啊。你千萬別太摳門!”
“滾一邊去,你個滾刀肉。那次好處能少了你?”張平安的笑罵,讓帥帳的眾人情緒高漲。
突然張平安注意到,哈斯額爾敦居然把頭髮剃了。和大家一樣的光頭,不禁有些好奇:“我說哈斯額爾敦,你幹嘛把頭髮給剃了?”
哈斯額爾敦回話時剛要跪下,就被張平安用手勢制止。哈斯額爾敦已經接受過曲國政教導,知道破奴軍的規矩。他敬了個不太標準破奴軍舉手禮,微笑著答話:“大帥,我是破奴軍千總。當然要按破奴軍規矩行事!”
他今天到鐵索城,告訴他父汗給張大帥的回話。曲國政正頭疼怎麼通知這個掛名千總,他就正好送上門。
於是,曲國政在來的路上,與劉衝一起教導哈斯額爾敦破奴軍的各項規矩。沒想到這個心眼活泛的哈斯額爾敦,到大營後立刻剃掉頭髮。堅決要向張大帥學習,並用實際行動表明他投靠破奴軍的決心。
張平安滿意地對哈斯額爾敦點頭稱讚。當張平安托腮沉思時,整個帥帳安靜下來。時間不長,他回過神了,對郝一刀命令:“按老規矩辦!”
“哈斯額爾敦你如今的資格,還不能參加這個會。我先給你交代任務!”張平安看見哈斯額爾敦聽見“任務”兩字,還有些茫然。不由的好笑。
“任務是破奴軍軍事名詞,意思是差事。你馬上回去,給你爹說:你如今是破奴軍的人了,讓他們有什麼事情,就和你說。還有一個,讓那幾個汗王,明天到我大營。我邀請他們來觀戰,讓他們看看我是怎麼打敗努爾哈赤這個老東西的。記住!機會我就只給一次,來不來隨他們便!”
張平安想了想,接著說道:“讓他們自毀山道,斷絕與林丹汗的聯絡。糧食我會從鐵索城調取。記得把阿爾斯楞給我抓來,我要活的!曲國政就是你的上級。有事兒,你就找他彙報!去吧!”
張平安霸氣的交代,讓哈斯額爾敦知道今天女真努爾哈赤肯定大敗。張大帥讓他父汗來觀戰,就說明大帥有絕對的把握打敗女真人。
哈斯額爾敦敬完禮,剛要出帥帳,又被張平安叫了回來:“哈斯額爾敦我想起一件事兒,把你們抓獲的大明奴隸交給我。你告訴他們,誰要是敢隱瞞一個大明奴隸,我就要他滅族!去吧!”
聰明的哈斯額爾敦聽出張大帥的話裡,更深的含義。大明奴隸不能留,蒙古奴隸不在此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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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時不到,陳掙他們就趕到進攻營地。他們在路上就從白山來傳令的親兵口中,聽到了白山大勝的細節。所以,一見到張平安就紛紛道賀。
張平安口中謙虛了兩句,就招呼大家軍議。他手拿剛送來戰報,講解今天會議主題:“兄弟們,根據戰報:白山今日大捷。據粗略統計,戰死在白山下的韃子不下六萬,受傷的更不計其數。我今天在白山親眼看到老奴吐血。嘿嘿嘿!痛快呀!”
看到帥帳內興奮地討論,轟然一片雜音。張平安趕忙揮手製止:“兄弟們,還不到慶功的時候。我們要把老奴和林丹汗徹底打趴,才能歡慶。戰場形勢千變萬化,所以,我要調整戰前的部署。古新,開啟地圖!”
古新把帥案左邊大型地圖板上的蒙布取下,他從地圖邊,取來a字梯。手拿裝滿各種圖示的布條藤框,當起了小參謀。
張平安從帥案後走到圖前,手拿長教鞭,指著鎮奴城方向。開始講解:“進攻女真大營的方案,大體不變。主力部隊,還是得銀的戰車營。進攻方向,我和古新定在鎮奴城南。從蒙古韃子與女真韃子的結合部….。”
張平安用教鞭指到一個地圖上的一個位置,古新拿來一個黑色箭頭。在地圖上標註出進攻的起點。
“進攻順序是:得銀戰車營及配屬鬼刀隊,由黃志部、黃偉部、炮隊楊威部組成核心進攻集團。李晨部、許梁部保護其右翼,這個方向李晨負責。並監視蒙古土默特各部。”
說完古新馬上標示好李晨他們的戰位。張平安又指向鎮奴城北的位置。“胡明部、許鎮部出擊前的陣位在這裡。胡明負責這個方向的指揮。”
張平安的教鞭,接著指向定奴城南面空地:“張黎部、劉衝部,在這裡組建疑兵佯攻部隊。配屬親兵營炮隊,指揮嘛,就讓楊妹妹來幹!總指揮就張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