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溝裡的明奸部隊,並沒有完全妥協。在破奴軍密集的攻擊中,他們在帶隊軍官的組織下,成建制地往白山主陣地射擊火銃。負責掩護的蒙古弓箭手,更是用弓箭向白山山頂盲射。白山陣地上被箭雨和鉛彈籠罩,白山破奴軍的傷亡人數也在不斷增加。
當白山上擊發出第一輪時,張平安心裡在默默祈禱:千萬別出么蛾子啊!千萬別掉到輔陣地呀!
看來張平安的祈禱是非常成功的,這一百多顆拖著白色煙跡,在天空中畫出一道道優美的軌跡,直衝敵陣!
就在張平安祈禱落下之際,白山前一號輔陣地發出一聲巨響。漢軍鑲白旗的死兵,乘著輔陣地消耗殆盡之機,在一號輔陣南面地下,埋設了三十多桶。一個受傷死兵,點燃了。
六百斤的爆炸,把一號輔陣地南部削去四分之一。陣地上的火炮、弩炮隨垮塌的山體滑向山底。陣地上五百破奴軍將士當場陣亡,不少破奴軍士兵隨著垮塌的山體掉入山下。掉到山下的破奴軍戰兵和孩兒兵傷兵,被傷亡慘重的明奸戰兵報復性斬殺,三百多掉到山下的破奴軍傷兵成了碎肉。陣地上更多的人被震暈。一號輔陣地的抵抗,瞬時失聲。
即便是一號輔陣地出現這樣的變故,張平安的眼睛還是緊盯。他知道,要是的效果不好,他白山陣地也將不保。
當在韃子密集隊形頭頂爆炸後,開出一朵朵白色妖豔花朵。橘紅色的火焰,向四周飛撒。白色煙霧緩慢下落,籠罩一大片明奸韃子。
心情急迫的張平安為觀察的效果,一把推開古新,他眼睛湊在高倍望遠鏡前仔細觀看。看著看著,他嘴裡用四川話開罵:“我日你個先人闆闆!老子做的東西,鬥是霸道。”
被張平安搶走高倍望遠鏡的古新,一臉不甘。只得拿起小望遠鏡觀察,古新僅看了一眼,心中頓時大駭:張大帥的秘密大殺器,也太牛逼了!只要被火粘上的人,沒一個能滾滅身上的火焰。很多火人急促亂抓,還把火焰傳遞給邊上的人。
而被傳遞到火焰的人同樣,不能熄滅身體上火焰。更加神奇的是,炮彈爆炸產生的濃煙,居然讓聞到煙霧的韃子丟下武器,滿地打滾,口吐白沫,使勁地抓扯自己的喉嚨。
當第二輪發射後,眼離望遠鏡的張平安,這時想衝到牆邊,觀察一號輔陣地受損情況。沒成想被郝一刀給死死拽住,不管張平安如何發脾氣,郝一刀就是不退讓半分。
牆邊的危險,郝一刀非常清楚。親兵營的弟兄已經有五百多人,在那裡死傷。張平安有個三長兩短的話,破奴城的老老少少還有活路嗎。
他們糾纏半天,張平安終究不是人高馬大的郝一刀對手,他只能無奈地放棄。好在一號輔陣地傳來火銃再次鳴響,說明一號輔陣地,還有不少人在這場大爆炸中倖存。
隨著三千多顆的持續不斷地爆炸,戰場上出現了火與白霧吞噬生命的競賽。一陣強勁的西北風過後,波及的十餘里範圍之內,再也看不到站立的人。
剩下只有湖面冰層上密密麻麻因痛苦、絕望,在冰面扭曲、抽搐的人蟲。哪怕遠遠督戰的女真戰兵,也都中毒倒地,丟棄了他們視為戰場生命保障的武器。和他們的奴才一起,捲曲身體,邊抽搐邊吐著白沫。
女真戰兵胯下神駿戰騎,跟它們的主人一樣。屎尿迸發倒地癱軟,仰天的馬蹄從快速翻騰到漸漸靜止。
成片成片的死屍如同被蚊香薰死的蚊蟲,在白色冰面上分外顯眼。最可怕的是,這些中毒後的人馬在臨死之前像被人施了魔法,全都整齊有序非常有節奏地抽動。讓人頭皮發麻的是,六七萬人、三四萬戰馬都在同一時間做同樣的動作,那是何等的壯觀。
白山輔陣地還在瘋狂進攻的明奸,乘堅守陣地的破奴軍用盡之際,攻入二個輔陣地,他們手握盾牌戰刀與防守的破奴軍展開了白刃戰。在這危急時刻,破奴軍操炮的炮手們抽出佩刀與女真漢軍旗的明奸打成一團。
混戰中陣地上破奴軍火銃兵倒舉火銃,用砸向敵人。經過多日的奮戰,輔陣地上的破奴軍體力已達極限。但是,從白山發射的,給了力竭破奴軍勝利的希望。他們用手摳敵人的眼珠,用牙撕咬敵人的咽喉,他們用最殘忍的野性保衛陣地在這緊要關頭不丟失。受戰兵血性的鼓舞,輔陣地被重點關照的金狼營孩兒兵們,也揮刀衝了上去…….。
還在蜂擁進攻白山的明奸們,看到戰場上逞威後詭異的這一幕,心中頓時絕望。他們堅韌的作戰意志被瞬時抽空,拿著武器,漫無目的地四處亂竄。連混雜在明奸中間的女真軍官,也不知所措地,偷偷向指揮塔望去。
巨大的殺傷力,終於讓努爾哈赤徹底絕望。他面色死灰,鬱憤中的他,口中猛烈地噴出一口鮮血,一頭栽倒在指揮塔上。站在他身邊的蘇充阿,以及協助他指揮的女真正紅旗貝勒代善,趕忙下令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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