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為儲君,自然該裝的還是要裝,不能讓人說道,更不能讓人抓住把柄。
“到底怎麼回事?”
春白顫顫巍巍的將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你被人從後面打昏,所以說,你並沒有看到是何人所為?”
春白搖了搖頭,“奴婢是沒有看到何人下此狠手,但是姑娘昏迷中喊著‘楚雲安’,榮昌侯府楚姑娘的名字!”
“是她!”
春白回頭,兇狠的瞪著楚雲安,“是安姑娘刮花了我家姑娘的臉!安姑娘天仙之姿,沒有想到是蛇蠍心腸!”
一經指出,立馬有人接話,沉痛無比。
“寇妹妹說話是直爽了些,卻也不是心思惡毒之人,女子的容貌毀了,可讓寇妹妹怎麼活下去?安姑娘,何必做的這麼狠絕?”
接話的正是姬未泱,說完還執起繡帕掩面,很是心疼寇子菱被毀容的惺惺作態。
其實心底裡,開心的要死。
她和寇子菱都是皇后的母族中人,東宮女主人的位置,總歸是出自她或是寇子菱,就算上次在賞花宴上惹了皇后娘娘不快,她們也會是太子側妃人選,現在寇子菱毀容了,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心中能不暢快嗎?
賈清歡一臉的不可置信,“不,不會是安妹妹的……”
這話,否定的極為心虛。
眾人本就心存猜測,又聽春白這麼說,現在相處極好的小姐妹賈清歡也言語心虛,心中悱惻,就落實了楚雲安蛇蠍惡毒的罪行。
楚雲塵見自家妹妹被人指指點點,捏緊的手指,透著絲絲危險。
但是他知道,妹妹不是魯莽之人,她這麼做,自然知道怎麼解。
其實找破綻很容易。
“誰會將害人的事放在明面上?”
這句話由楚雲安,或是和楚雲安有所牽扯的人說出來,都只會惹人詬病,大有越描越黑的意思。
但是這話是由一個和誰都不會親近,清傲孤高之人,且和楚雲安沒有任何交集的丞相府嫡大姑娘厲映雪的嘴裡說出來,那就引人思量了。
楚雲安這才側目看向厲映雪,眼底透著打量。
她為什麼要幫我?
她瞧著可不像個熱心腸的姑娘。
她楚雲安敢做,自然有把握將自己摘出去,除了寧王殿下,可沒有別人瞧見是她動的手。
不過有人願意出面相幫,她就樂意受著。
要說有些身份的公子姑娘們,哪個沒有算計過別人?權力場上,後宅內院,這種事情屢見不鮮,但凡有點身份,哪一個不是借別人的手去做事?
身份越是高貴的,越是不允許自己伸手去沾染半分汙跡。
一番春茶會下來,他們都能看的出來,這個安姑娘聰慧過人,這樣的女子,怎麼可能親自去行那惡事?就算有那心思,也是暗戳戳的指使不相干的人去做,將自己摘出來才對。
如此一想,倒像是有人故意陷害在安姑娘的頭上。
甚至連春白都有些懷疑了,但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何況還是往榮昌侯府安姑娘的身上潑的髒水,只能硬著頭皮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