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她乾脆利落的落筆,此時參加比試的眾人還只是畫到了一半,也就卞邕臨近收尾。
亭內亭外觀賞的眾人一陣輕哧,比卞邕落筆還快,看來真是假把式,鬧著玩的。
楚雲安命著侍者端來茶水,不緊不慢的喝著,等著眾人落筆。
一盞茶的功夫,終於要分上下。
行來清一色青衣侍者,將比試者的畫作一一呈現,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楚雲安的畫作排到了最後,而卞邕的畫作展示,排到了倒數第二,楚雲安的前一個。
意思顯而易見,其他比試者的畫作再出彩,也比不上‘畫仙’卞邕的,而瞧了卞邕的絕世畫作,再瞧楚雲安的,自然就是雲泥之別。
鳳鳶,寇子菱,姬未泱,文平王,姬元颯,甚至是太子,和楚家姐妹,都不相信出身鄉野的楚雲安,會承誰恩師,能習得絕佳畫作。
卞邕的山水畫一出,眾人無不驚歎誇讚,更有人稱,無人能及,楚雲安瞧著,也覺得是絕佳之作。
接下來就是楚雲安的畫作,眾人臉上的驚歎之色瞬間斂去,有人冷目,有人好奇,有人鄙夷。
除了楚雲塵的期待和楚雲柔的緊張,就是姬元珏眉宇間的波瀾不驚。
一雙驚世眼底,映的都只是那個靜身而立,沉穩自信的楚雲安,這樣的雲安,只有在脫離他的羽翼下,才能看到。
畫作一亮,眾人第一眼,只覺得驚豔,再瞧著,竟是讓人入神,一副與卞邕不相上下的山水畫,裡面卻藏滿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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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故事來源於那個一身白衣翩躚的女子,手中舉著油紙傘,傘骨裡墜出一枚古銅風鈴,竟似能聽出在細風臨江對岸的飄雪裡,‘鈴鈴’作響的哀傷。
這哀傷來源於這個只有背影的白衣女子,似乎要遠離這山川草木,又似乎在等一個不歸人。
‘兩兩歸鴻欲破群,依依還似北歸人。遙知川陵多風雪,更待江南半月春。’
一副畫作,兩場風景,一處意境。
剛剛的‘飛花令’,無論是詩還是詞,楚雲安都未作聲,眾人以為是她胸無點墨,此時畫作一出,無論是畫,還是詩,一時間,竟是無人能及。
什麼不倫不類?相護衝撞才能到達極致美。
鳳鳶還想著踩貶楚雲安的畫作,不想卞邕臉色鐵青,死死的盯著楚雲安的那副似山水又不似山水的畫作,意識到自己的‘畫仙’尊稱要易主,自己的盛名要掩蓋在一位小姑娘的光芒下,氣的一口鮮血飛濺。
卞邕的反應,就是對楚雲安所作之畫的最好評價。
然而楚雲安並沒有因此而洋洋得意,反而神思無奈,永遠無人能及的高處,真是太令人孤單了。
至於她剛剛作畫中的一絲慌神,是想起了當年萬靈山脈裡那個被她救下的白衣少年,恍惚間,竟覺得仿若隔世。
長亭外,一望無盡的荷花池畔,男子一身白衣翩躚,眉眼如畫,聽著貼身侍衛景言描述那一副驚世畫作,說到那枚傘骨裡墜出來的古銅風鈴時,滿目疏離間,有異樣情緒在神思裡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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