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還沒糾結多少時間的時候。就見一個黑影徑直的撞開了營帳的門,直接從營帳之中飛了出來,隨後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盧秉義凝神一看,那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的。豈不就是自己的女兒!
盧秉義大驚失色,忙過來將自己的女兒攙扶起來。
這邊鬧了這麼大的動靜出來,自是驚動了周邊計程車兵,就連那兩個被盧秉義給支走計程車兵也跑了過來。
盧少蓉摔的不輕。蕭衍厭惡她,也沒念及她是不是女流之輩,這一下扔的是毫不留情,直接將盧少蓉的肋骨給摔斷了一根,盧少蓉是養在深閨之中的嬌嬌女,哪裡吃過什麼苦,骨斷之痛讓她差點背過氣去。
盧秉義越是想扶她起來,她就越是殺豬一樣的叫疼。
眼看著圍觀計程車兵越來越多,盧秉義又急又惱,吼道,“看什麼看!”
“哎呦,這是怎麼了?”屈從海分開了人群擠了進來,盧秉義一看屈從海來了,更是眼前發黑,這個人的嘴巴是全守備軍出了名的壞……
“這不是你家大閨女嗎?”屈從海一見盧少蓉殺豬一樣的叫疼,頓時樂不可支,須知平日裡這位大小姐那是一幅高高在上的清高樣子,從來沒將他們這幫當兵的放在眼底過。即便是跟著盧秉義走過,那都是拿?孔看人的。
“怎麼穿成這樣來了軍營?”屈從海真是看熱鬧的不怕事情大,雙手抱胸。一腿還不住的得瑟,他一臉壞笑的說道,“這是怎麼個回事啊?怎麼被人從將軍的營帳裡給扔出來了?別不是有心來勾引咱們將軍,結果咱們將軍沒從了你,然後將你給扔出來了吧。”
屈從海說完,其他士兵們都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
盧秉義怒火中燒,“屈從海!閉上你的臭嘴!”
“哎呀,盧大人惱羞成怒了。”屈從海假裝害怕的一縮自己的脖子,“難不成被我說中了啊?”他說完就哈哈一笑,隨後看了看自己的周圍,圍在四周計程車兵們也都哈哈的笑了起來。
盧秉義只覺得此生都沒這麼丟人過,他也不管自己的女兒是不是疼的要死了,直接拉著她一條手臂就將她給拽了起來,只想快點逃離此地。
“你說的沒錯。”一個清涼的男聲從人群之後傳來,眾人聞聲紛紛朝兩邊閃開,讓出了一條通道,蕭衍從營帳之中走了出來,“屈從海說的不錯。本將軍真不知道盧大人竟然用處這種卑鄙的手段,全然不顧你家姑娘的清譽了。你這般不管不顧了,本將軍卻還要替我自己的清譽著想。所以對不起了,盧大人,本將軍在盧姑娘作出進一步舉動之前將盧姑娘摔了出去。如此不憐香惜玉,倒是本將軍的不是了。”
屈從海聽完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抬起了右手,豎起了拇指。
都說他是守備軍第一的毒嘴,不過屈從海覺得今天他真的對蕭衍甘拜下風了。
這特麼的是綿裡藏針啊,殺人不見血!
說什麼是自己的不是,卻是字字誅心。
“還有,只怕盧大人不能走了。就連盧姑娘都要留下。”蕭衍淡笑了一下,朝眾人亮了一下手裡的銀票。“這麼多銀子,盧大人不會又說是你家裡哪一個小廝偷偷拿到手的吧。”
眾人藉著外面的火把上的光亮一看,都抽了一口氣。
這些當大頭兵的,一輩子都貧苦,每月發下的餉銀都是恨不得一個銅板掰成兩個用,哪裡見識過這麼大額的銀票。還這麼厚一沓!
“用這麼多銀子來賄賂本將軍,本將軍有理由扣押你們兩個了。”蕭衍說完,對著屈從海一頷首,“你知道怎麼做了!”
“知道知道!”屈從海一挽袖子,直接將盧秉義給按住,“走吧,盧大人,不要讓我對你動粗啊,這樣大家都不好看是不是!”
盧秉義氣的渾身發顫,“屈從海,你敢以下犯上!蕭衍,我乃是朝廷命官!你敢扣押我?”
“我有什麼不敢的?”蕭衍的目光一寒。驟然從目光之中迸發出了幾分暴戾的寒氣。“在這坤州的地頭,我便是最高的長官。你意圖賄賂上官,已經是罪犯大梁律法。想來這不需要我多贅述了吧。你一小小知軍,每年錢餉幾何?能一下子拿出十萬兩的銀票出來。我也有理由懷疑你這銀兩來路有問題。來人,去將守備軍自從盧知軍上任以來所有的賬目全數封上,並且送來這裡,再去將南先生請來!本將軍今夜開始就要好好的和盧大人來翻翻舊賬了!”
蕭衍如此一說。軍中士兵頓時精神振奮,一個個摩拳擦掌的,紛紛自告奮勇要和屈從海一道去知軍府衙門搬賬本去。
盧秉義面如死灰。
他抖著唇,瞪著一雙死魚眼睛。手指虛點著蕭衍的?子,卻是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蕭衍這小子太陰了,到了坤州以來不吭不哈的,也不去動他分毫,還收了他的禮,讓他降低了戒備之心,這小子竟是在這裡等著他。都怪他大意了,被蕭衍弄了一個措手不及。現在這種局面,就是想回去在賬本上稍稍的處理一下都已經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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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該死。
盧秉義這邊又氣又恨的,卻是已經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