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眼很小,反正對他好的,對他不好的,他都記下了,等他登基之後一併慢慢的清算。
肅宗本是想質問太子究竟在吳國公府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一看到太子頭上纏著白色紗布,就是一愣,“言兒這頭是怎麼回事?”
蕭呈言剛要說話,皇后馬上按住了他,上前跪倒在地,“臣妾要告那林州都督落謙,縱子行兇謀反。謀害當朝太子。”
蕭呈言見自己母后跪倒,他馬上也跟著跪下。
“父皇,兒臣在吳國公府宴席之上忽然覺得胸悶,於是就出去準備透透氣,但是落謙之子出然跳了出來,意圖謀害兒臣,兒臣當時並不知道他是誰,於是就命侍衛們保護兒臣,而他卻在明知兒臣身份的情況下依然不肯退下,兒臣身邊的侍衛竟然不是他的對手,最後還是吳國公府的侍衛趕來放了箭,這才救下了兒臣。”蕭呈言說完,對吳國公一抱拳,“多謝吳國公?力相助。”
吳國公……
這蕭呈言是坑死人不賠命啊!按照他這麼說,自己府上的侍衛是幫兇了?
我的天!吳國公頓時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問過自己府上的侍衛。明明是當時侍衛們發現這邊有打鬥,過來詢問,是太子殿下下令他們放箭的。
這太子殿下避重就輕,為何不說是他下令的事情,這話說出來,就好象是吳國公府上的侍衛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下手放箭。
冤枉啊!吳國公忙不迭的抬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陛下,臣府上的侍衛並不知道事情的黑白曲直,當時趕到的時候,全是聽從太子殿下的指揮。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所射之人是誰。”吳國公忙撇清自己。
開玩笑,若是被蕭呈言這麼顛倒黑白的一說,到好像是他吳國公在府上請客,又在自己的府上殺人一樣。
蕭呈言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好你個吳國公,這麼不將本太子放在眼底。本太子說的話,你也要反駁,總之這筆帳,他算是記下了。
“你當時不知道他是誰?”肅宗蹙眉問道。
“不知道。”蕭呈言說道,“只是後來兒臣手下的侍衛將他弄死之後,才知曉的他的身份。”蕭呈言抱拳到,“若是兒臣早知道他的身份,便一定會手下留情,留由錦衣衛和大理寺發落了。當時天色昏暗,那地方燈火不明,所以兒臣也看不清他的面容。”
肅宗的臉色這才有所緩和。
“可是如此?”他轉眸看向了吳國公問道。
“陛下,臣不知道啊。不過當時臣聞訊趕到的時候看到了那是落將軍,已經是出言喊了一聲刀下留人,不過還是慢了一步。”吳國公說道,“當時太子殿下的確是說過他不認識落將軍的。”
“哦。”肅宗點了點頭。“落將軍好好的為何要行刺太子殿下。”
“兒臣不知。”蕭呈言抱拳說道。
“陛下。太子的額頭受傷,剛剛太醫給太子縫了好幾針,才將傷口縫合上。”皇后說道,“此等亂臣賊子,人人的而誅之。以臣妾看,就那個落謙都有謀反嫌疑。陛下想,那落謙的父親本就是西北的土匪出身,又是前朝遺臣之後,落謙之前也跟隨他父親當過土匪,是先帝爺開明,才將落謙之父招安。陛下更是對落謙恩重如山,封他為林州都督,將西北軍政交到他的手上,可是他又是如何報答陛下的,他的兒子要殺陛下的兒子!這不是謀反是什麼?”皇后說道,“所以臣妾懇請陛下下旨,讓錦衣衛捉拿落謙全家,查明為何落謙要縱子行兇意圖謀反。”
皇后一口一個落謙謀反扣帽子扣的緊,聽的吳國公一陣的心驚肉跳。
開始他並不明白為何皇后會如此的激動,非要讓落謙和謀反車上關係,但是當他聽到西北的軍政大權的時候,他就有點反應過來了。
皇后這是在借題發揮啊,若是陛下真的聽從了皇后的話,抓了落謙,還有後續的事情會發生。只要弄死了落謙,林州就要重新委派都督,委派過去的必然就是忠義侯的人了。
吳國公是想明白了這個道理,但是他又不敢吱聲,唯有眼巴巴的看著肅宗。
肅宗,皇后,忠義侯,他是一個都惹不起。
吳國公在心底長嘆了一聲,怎麼他就攤上這種倒黴事情了。
肅宗目光陰沉的看著皇后,皇后卻是毫不畏懼的抬起臉來迎向了肅宗。
站在那雕著反覆龍紋的寬大桌案後的男子雖然略有點年紀了,但是依然面容如玉,歲月十分的優待這位天之驕子,並沒在他的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每每皇后看到肅宗那張面容,都會想起自己初見他時候的模樣,一襲藏青色的皇子服,站在雕樑畫棟之中,遠遠的看去,他便是一副絕佳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