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將軍,我們中計了!”
見得這般異變,旁邊的一名巴喀什兵,頓是驚慌大喊起來。
看著橫亙在面前,將峽谷入口徹底堵死的巨石與滾木,清軍騎兵統領都類,亦是臉色灰敗,嘴唇哆嗦,心下懊悔無及。
上當了!
本指望可以一舉追上楚軍殘部,卻沒想到,竟有另外的兵馬,能在半道設伏,反給自己打了個措手不及。
而可以肯定的是,這些設伏的兵馬,絕不是楚軍,而極可能是趕來入援的太子兵馬。
他孃的,沒想到太子的入援兵馬來得這麼快!
只不過,他這位騎兵統帥,被隔絕於谷外,根本就無法可想,無計可施。
而在谷中,這兩千名騎兵的頭領是一名身穿如銀般閃亮的塗白漆亮甲,頭戴黑色暗盔,盔上高高紅纓,背上有火炎邊旗一杆的拔什庫,此時此刻,他見到全體騎兵皆被困於谷中,頓是驚駭不已。
他驚恐地看到,在兩旁的山腰處,突然出現了大隊的弩兵,每面都有數千人之多,他們揮刀舞劍,向其手下的兩千騎兵,吶喊著衝殺過來!
糟了,現在山腰處有伏兵兩面夾擊,而騎兵們的後路已被巨石所阻,故現在唯一的出路,便是前面的山道出口。
“快,快快衝出谷去,全軍逃命要緊!!”拔什庫嘶聲大吼。
晚了。
拔什庫的手下騎兵,一齊向前疾衝,這時在前面的出口處,又有大批的騎兵正吶喊著對沖而來,將出口徹底堵住了。
而在兩邊與後部,大批的第三鎮步兵已是越發迫近,將這兩千名清軍騎兵,全部壓縮在長長的穀道之中。
至此,這名拔什庫所統領的兩千名騎兵,已成了徹底的甕中之鱉。
這名拔什庫的臉色,頓是慘白如紙。
怎麼辦?
難道這兩千名騎兵,要與自己一道,盡數死於此處麼?
不行!
一定要拼死一戰,怎麼著也要衝出谷去!
畢竟,敵軍埋伏兵馬雖多,但自己手下的騎兵,乃是多年征戰的沙場精銳,真與他們肉搏對戰起來,卻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拔什庫緊緊咬牙,大喝道:“全軍拼死衝出去,萬萬不可繼續逗留!”
“殺啊!”
“衝啊!”
不甘束手待斃的兩千名騎兵,齊齊吶喊,奮起餘勇,拼力向對面堵路的兩鎮騎兵,打馬徑衝而去。
與此同時,對面那群衝來的騎兵,終於和他們正式撞在一起。
慘烈的哀嚎與馬匹的悲鳴混雜在一起,沉悶的刀槍入肉聲中,清軍騎兵們紛紛倒地,更有甚者連人帶馬一同被砍殺。
正在拼死砍殺的敵將頭目拔什庫,驚恐地看到,一道慘白的刀光一閃,他旁邊的一名護衛騎兵胯下的馬頭,有如拆裝玩具一般,倏忽被砍落。
脖頸的斷裂面極其整齊,噴湧的馬血將對面那名敵軍騎兵噴得一身血紅。而砍去頭顱的馬匹,在慣性的作用下,猶然向前猛地跑了幾步,才轟然倒下,將背上的騎兵活活壓死。
就在這時,從左右兩邊,以及後部的四下圍來的陷陣營步兵,皆齊齊包抄而至,加入了這場血腥而酷烈的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