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是在主世界的黑鐵宮,而是在一個散發著柔和白芒的房間裡。
這個白色的房間很大,但什麼都沒有,白茫茫的一片,沒有傢俱,沒有裝飾,沒有人。
阿月身上的衣服都是乾燥的,但他還是覺得一陣涼意襲來,雙手抱著膀子摩擦了幾下,阿月打量了一番周圍後,喃喃道:“小蘿莉?”
他不確定自己最後是不是看錯了。
啪啪啪——
身後傳來一陣掌聲。
阿月轉過身去。
站在他身後的正是蘇嶽。
蘇嶽叼著煙,一邊鼓掌,一邊走向阿月,譏笑道:“不愧是聖母婊。”
“……”阿月沉默片刻,問道:“你什麼意思?”
蘇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且反問道:“是不是覺得自己這麼做很偉大?投海的姿勢很帥氣?”
阿月忍住向那張帥臉揮拳的衝動,問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宮川櫻子和宮川裕司一起演戲這個可能?你真的搞明白他們復活需要的東西了嗎?你真的……”
“不可能。”阿月打斷了蘇嶽的話,“而且復活需要的東西宮川裕司已經說出來了,他也看不到小蘿莉。”
“你沒聽到我的問題?”蘇嶽嗤笑一聲,“我第一個問題就是,你難道沒有考慮過宮川櫻子和宮川裕司一起演戲這個可能。你還跟我說復活需要的東西宮川裕司已經說出來了,他看不到宮川櫻子?呵。”
阿月怒道:“有話直說!”
蘇嶽彈飛手中的菸蒂,道:“你就沒有想過這個可能嗎?一個失去女兒的可憐父親,一個被母親害死的可憐女兒,父親想要復活女兒,女兒想要復仇,兩人一起演了一場戲,為了就是讓那個喪盡天良的母親甘願自殺。”
“我自殺對宮川裕司可沒有好處。”阿月反駁道,“而且你的說法邏輯也不通,什麼為了讓喪盡天良的母親自殺,你都說她喪盡天良了,她會愧疚自殺?放你孃的狗屁。”
“怎麼會沒有好處?或許復活恰巧就需要一個自殺的靈魂也說不定啊。”蘇嶽微笑地看著阿月,“至於你說邏輯不通,那如果小蘿莉是知道你不是她真正的母親呢?你還敢這麼篤定嗎?”
“……”阿月。
“或許在此刻,宮川裕司已經把“你”的屍體拖了回去,已經分好屍,正和你的“女兒”擁抱在一起,咒罵著你……”
“別說了。”阿月再次打斷了蘇嶽,“你說的話依舊很可疑,先不說迎神節已經過去了這件事吧,小蘿莉的頭顱已經被我砍得稀巴爛了,你跟我說復活?還有,別跟我說那座島上的邪教復活其實不需要人頭這種鬼話,沼田夫人還抱著自己的兒子呢。“”
“這麼說,你依舊相信宮川櫻子?”
“沒錯。”
“那我說幾個點。”蘇嶽伸出手,“第一,你和宮川櫻子每次吃飯,那些盤子你認為是誰洗的?一個鬼魂吃飯,你就不懷疑一下?第二,你就不覺得高川櫻子在你和他父親對峙的時候,每次出現的時間很巧嗎?第三,高川櫻子為什麼會和那些圍攻你的無頭鬼魂一起消失,又突然出現?你就不懷疑一下?”
“最後,你跳海的時候,難道沒看到她嗎?”
“老實說,你說的這些,我全都不知道為什麼。”阿月坦然道,“但我依舊覺得小蘿莉是無辜的。”
“為什麼?就因為這兩天的相處?”
阿月笑了,“這方面的原因也有,而且我相信自己的判斷,最重要的是,她可愛。”
蘇嶽:“……”
阿月環顧一圈,問道:“沒什麼事的話,可以送我回去了嗎?”
說起小蘿莉,不知為何,阿月有點想舒沫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