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軒和馬總約定，過年後會讓人前往鵬城洽談具體的合作事宜，同時邀請馬總有時間來好夢公司做客，增進交流。
兩人的通話時間不長，只有五分鐘左右。
對林子軒而言，只是看到了這款聊天軟體突然想到的合作計劃。
但對電話那頭的馬總來說，卻是一個極好的訊息。
企鵝公司創立於1998年11月，主營業務是為尋呼臺建立網上尋呼系統。
由於剛剛進入這個市場，不懂得市場運作，他們的產品經常被運營商拒之門外。
目前國內做即時通訊軟體的企業不止一家，企鵝沒有太大的競爭優勢。
他們面臨著資金和技術上的困境，對一兩千塊錢的伺服器託管費都要精打細算。
這通電話不僅帶來了一份推廣計劃，還給了馬總信心。
他把這個訊息告訴了公司的員工，激勵大家繼續努力。
能在馮曉剛的賀歲片裡露面的都是國內大企業和國外知名品牌的產品，如果企鵝能加入其中，肯定能提升公司的影響力。
剛開始馬總懷疑過，他對林子軒不太瞭解。
這畢竟是兩個圈子，馬總花了幾分鐘時間才把林子軒的資訊弄清楚，他覺得這應該不是一個玩笑，所以才接受了林子軒為好友。
這個舉動給企鵝公司帶來了一個發展機遇。
好夢公司是一家資產數千萬的影視公司，林子軒本人是著名作家，每年版稅過千萬。
能夠遇到這樣的合作者，對企鵝來說是一件好事兒，更重要是自己的產品得到了認可，被人看好，甚至願意幫著進行宣傳推廣。
馬總對未來有了信心。
林子軒倒不這麼看，他清楚網際網路行業看似生機勃勃，其實充斥著風險泡沫，很快就要到泡沫破碎的時刻，今後的幾年內都很難盈利。
這個行業比影視圈還要燒錢。
只是，這不妨礙他和企鵝的合作，從長遠的角度看，這種合作對大家都有好處。
他想過投資企鵝公司，不過兩人剛剛接觸，還沒有建立起基本的信任關係，不是說拿著錢跑過去就能投資的，那麼做太過突兀。
敢於出來創業的人，尤其是網際網路這種新興行業，都會具有一些過人的特質。
要麼技術過硬，要麼有商業頭腦，要麼有個人魅力，要麼有闖勁和野心，絕不會是一無是處，像這樣的人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忽悠的。
你或許今天忽悠了他，但以後誰忽悠誰還說不定呢。
林子軒講究以誠待人，有了信任和交情，再加上利益，合作才能長久。
他喜歡那種水到渠成的感覺。
再說，就算是投資，也不是好夢公司投資，網際網路行業在未來幾年會跌入谷底，好夢公司還要發展，沒有資金填進去。
林子軒會自己投資，他這幾年的版稅收入每年都有上千萬。
這些錢不能投進好夢公司，否則會攤薄其他股東的股份，股份減少，年底分紅也會減少。
如果馮曉剛和葛尤還想擁有先前的股份，就要拿出同等比例的資金投進公司。
這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