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多謝鄭教授了。”散場後,林子軒致謝道。
“咱們說好的,出問題我來擔著,有榮譽也是我的。”鄭洞添笑著說道。
這就是玩笑話了,圈子裡的人都知道片子是田狀狀拍的,就算拿到最佳導演獎什麼的,明白的人都不會算在鄭洞添的頭上,那只是一種虛名。
以鄭洞添此時的地位,不怎麼在乎這種虛名,他更多的是一種對田狀狀的保護。
在電影圈子裡,前輩對後輩的提攜和幫助,這同樣是華國電影的傳統。
兩人閒聊了幾句,談到了林曉玲。
鄭洞添覺得林曉玲應該上完研究生再出來拍片子,那時候無論是對電影的理解和心智方面都趨於理性和成熟,能少走彎路。
現在的林曉玲還不太成熟,恐怕會遇到不少的挫折。
在京城電影學院,鄭洞添是導演系研究生導師,讓林曉玲上研究生就是他一句話的事兒。
鄭洞添強調年輕導演要積累,有耐心,等待機會,不能盲目的就去拍片子,要清楚自己想拍什麼,只是,他不太瞭解現在年輕人的心態。
沒有多少人願意在學校裡學理論,有了點經驗就想著找資金拍片子,在國際影壇上揚名。
時代不同了,生活節奏越來越快,大家有一種時不我待的緊迫感。
“咱們國內的女性導演不多,我覺得小林有這個潛力,能拍出好片子,你這個做哥哥可要多看著。”鄭洞添交代道。
林曉玲自從拿了畢業證後開始弄她從香江帶回來的素材,那些在香江採訪的影像。
這部紀錄片的場景囊括了香江大部分的旅遊景點,採訪的物件包括香江本地人,內地人,外國遊客等等,看起來非常的不專業。
林曉玲沒有告訴那位假扮記者的小導遊問什麼問題,小導遊覺得好玩,問的話題很隨性。
基本上是想到什麼問什麼,這就讓紀錄片看起來不同於傳統的紀錄片,帶著活潑和俏皮。
林曉玲在其中夾雜著媒體對香江迴歸的新聞報道,還有各種娛樂小報。
有一張正是葛尤和林子軒被報道的報紙,從報紙上能感受到這座城市的各色人生。
她想反映的是迴歸前夕整個香江的狀態,不是以一種政府的官方態度,而是私人的視角,和官方報道的角度有所不同。
林曉玲給這部紀錄片起了個名字,叫做《下一站,香江》。
這是她一時興起弄出來的東西,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製作剪輯,就當是給自己練手了。
林子軒看了覺得還算有意思,林曉玲在紀錄片方面有才華,很會把握角度。
這部紀錄片現在看來或許沒什麼,十年後再來看興許會有不一樣的感受,二十年後的話,林子軒覺得會成為很有意義的影像資料。
這就是紀錄片的作用,不是給現在的人看的,而是留給後來者的一種紀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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