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大家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你一過來,大家就不笑了。
好在林曉玲和徐晶蕾都是京城電影學院的學生,京影廠裡不少人也是電影學院畢業的,總體來說,她在《小城之春》的劇組裡過得還算愉快。
這種經歷讓曉玲同學沉穩起來,到了社會上不是在家裡,沒有人會慣著你。
這就是成長的過程。
除了為人處世,她還學到了不少導演技巧,如何處理導演、演員和機器之間的關係。
她的畢業論文就是這個題目,她當初想當導演,是因為導演能夠指揮演員,現在她明白了導演不僅是指揮演員,還要學會依賴演員。
導演不是一個指揮家,拿著木棒在舞臺上指指點點,下面的樂手就開始演奏。
他要給演員一定的發揮空間,演員信任導演,導演依賴演員,這樣才是好的配合。
比如在《小城之春》裡,俞菲鴻的一個回眸,就是轉臉兒,她想把心裡那種難分難捨的情緒表達出來,這個動作非常重要。
她不能先轉腦袋再轉眼睛,也不能先轉眼睛再轉腦袋,那樣眼神就會飄,顯得風塵和心機太重,不夠真誠。
必須是腦袋和眼睛一起轉過來,這才是那個年代傳統女性的做派。
在拍戲的時候,田狀狀提出了這個細節,讓俞菲鴻練習怎麼轉臉兒。
不過大部分時間,田狀狀就是讓演員發揮,你們覺得怎麼演合適,他在一邊看著,只有他覺得不合適的時候才會提出來。
這些東西是在拍《我們倆》的時候感覺不到的。
《我們倆》更多的是劇本紮實,感情真摯,老演員發揮了定海神針的作用,導演只要按部就班的拍完就完成任務了。
“曉玲就好了,畢業了肯定有戲拍,我這兒還沒著落呢。”有同學鬱悶道。
“拍不了電影還可以拍電視劇嘛,說起來還是拍廣告最賺錢,時間短見效快,兩三年就能買套房子了。”有人無所謂的說道。
作為電影學院導演系的學生,他們在上學期間就能賺外快,幫著廣告公司拍廣告和歌曲的錄影帶,收入不菲,都算是有錢人。
眼下影視行業的市場行情不錯,不愁找不到工作,但他們還是想正兒八經的拍部電影。
到了快畢業的時候,在圈子裡有背景的都找到了門路,有接收單位,沒有背景的也有了出路,大家對未來的前途並不擔心。
“曉玲,以後有機會可要想著我們,我給你當副手。”有人自薦道。
“得了吧,你拍的片子能看麼?我覺得我還不錯。”有人挖苦道。
“你們爭什麼,想表白就直說,彆扭扭捏捏的,不過咱們曉玲的眼光高,你們要做好被拒絕的準備。”其他的人起鬨道。
導演系的女生少,林曉玲是當之無愧的風雲人物,被人傾慕極為正常。
大家說說笑笑,舉杯共飲,懷念著過去四年的青春時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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