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在戛納電影節上受到好評,葛尤以精湛的表演進入了記者們的視野,有法國記者對葛尤進行了一場採訪。
國外的影人對這位來自華國的男演員並不熟悉。
葛尤在電影裡塑造的人物表現的苦澀困窘,對生活的變遷帶著一種無奈的從容和豁達。
他現實中卻給人感覺幽默風趣,戲裡戲外存在著不小的反差。
葛尤不像有些演員在接受採訪時儘量遮掩自己的短處,只說光鮮亮麗的一面,他比較實在,記者問什麼就說什麼,他覺得事無不可對人言。
當然,涉及隱私的地方他不會說,太過敏感的話題他也不會說,他就說自個的事兒。
一些外國記者為了博取話題,會引誘華國的演員說一些針對華國的言論。
葛尤的實在讓一旁來自香江的翻譯有點愕然,不知道該不該如實翻譯。
比如,記者詢問了葛尤的演藝經歷。
葛尤在進入演藝圈跑龍套之前在公社裡負責餵豬,後來考文工團,面試的時候他表演的小品就叫《餵豬》,主考官覺得葛尤表演的很好,有生活氣息。
就這樣他進入了演藝圈,跑了十年龍套。
這位翻譯對葛尤所有了解,在翻譯的時候加了一句,葛尤出身藝術世家,父親是華國著名演員,母親是電影文學編輯。
這麼一說,葛尤的形象在法國記者眼中瞬間就提升了無數檔次。
養豬什麼的肯定是體驗生活,這對於演員來說非常正常。
除了葛尤,國外的電影人對《活著》的原著小說同樣產生了興趣。
在影片放映的時候,片頭會出現一行字“根據林子軒小說《活著》改編”,下面還有補充“原載《百花》雜誌92年第四期”。
不少外國人看到這句話,就向《活著》的投資商打聽小說的出版狀況。
在得知《活著》還沒有外文版的時候,他們紛紛表示驚訝,覺得這麼優秀的小說應該翻譯引介到西方來,讓西方讀者看到。
張億謀的電影無形中給《活著》這部小說帶來了國際上的關注度。
有位叫做讓路易的法國投資商準備到華國和張億謀討論新片的籌備事宜,他想在京城見一見《活著》的原著作者,希望有人引薦。
這就是張億謀的影響力,就算是呆在家裡也會有國外的投資商找上門來投資。
紛紛擾擾過後,戛納電影節接近尾聲,最後兩天是頒獎時間。
葛尤找人打聽過,“一種關注”這種電影節的附屬單元會提前一天頒獎,他雖然覺得那部紀錄片的希望不大,不過還是到了頒獎現場。
這個單元針對的影片都是較為小眾的作品,或者是前衛的實驗電影。
拍攝這類電影的大多是剛入行的新手導演,這是他們的第一部片子,這些人有想法,不隨大流,彰顯個性,關注的也都是邊緣題材。
比如同性戀、多角的感情糾葛、暴力、邊緣人物的生存狀況等等。
小眾意味著非主流,這就是一種關注這個單元參賽影片的特色。
頒獎典禮在戛納電影宮的德西彪大廳舉行,有不少的媒體記者,在座的大多是年輕人,在頒獎的過程中還有人起鬨吹口哨。
大家比較放鬆,沒什麼緊張感。
葛尤有點不習慣,覺得和國內正襟危坐的頒獎典禮差別太大,這次出國算是見識了國外的文藝工作者放蕩不羈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