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好整以暇的看著彼處笑話之間,那閆裕卻是忽而揚聲喊道:
“兩位太湖的好漢,還請這廂便動手吧!”
楚升心中一震,尚在馬上略略扭過頭來,卻已然見到一人赫然騰飛而起,手中朴刀當先便斬出一道銀色匹練,寒氣森森、呼嘯而至。
當下拔劍已然遲滯了,其人更是一個外景的高手,楚升卻是把雙腳一蹬,身形借勢而起,面對那剛猛的一刀,好像迎對狂風的燕子,自刀鋒當面之極斜掠而過。
“嗤...”
刀芒直直切入那坐下馬匹,當下便如同是砍瓜切菜一般,生生將那馬首斬下,鮮血潑灑一地。
那悍匪半個身子都沾染了腥臭鮮血,其人不怒反笑,手中刀光一轉,放聲吼道:“再來!”
身在半空,當下又有一刀凌空斬來,楚升右手探劍而出,左手卻在胸口一抹,一道金光激射而出,正點在凌空一刀之上。只聽得“鐺!”一聲脆響,那身在半空中的一匪橫著刀身在前,蛇錐攜裹氣勁十足,生生將他身形自半空推移而下,連連退卻幾步才緩住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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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錐落下之時,他手中朴刀已經是被生生鑽出了一個細小孔洞,其人眼角也都是抽了抽,禁不住咋舌道:“好強的暗器...”
反手蛇錐擊退一人,那另一人剛劈了馬兒還未回首,楚升卻是把劍眉一豎,殺機落在遲鈞、閆裕二人身上,“生門不去進,死門卻來闖!”
“你們留不留得住我還是兩話,但此廂便教你二人盡皆去陪陽盟主去罷!”
話音剛起之時,楚升手中金色劍光已然似如金蛇騰起,輕盈的掠向閆裕。後者不曾想有兩位太湖匪出手,楚升竟然還有餘力來找自家麻煩。眼見金光頃刻而至,他連連退卻三步,手掌乘勢已在腰間一抹,長刀如雷霆而起,正擋在面前,抵住了金蛇劍光。
一劍抵住,楚升後方那悍匪又再襲來,他心中更是竊喜非常。可楚升手中劍勢一繞,卻避開了當面,身影一閃卻往側後方而去,劍光當下挑了一人性命,後者根本來不及格擋,蛇劍便穿其胸膛而過。
又一匪飛身斬來,楚升左手按住這人腰腹,勁氣一甩,身形適時一轉而退。那被長劍穿胸之人便不由自主的迎上來匪,其人尚未氣絕,只能是生生看那刀光直直豎劈斬開自己半個腦袋,白的紅的灑了滿地。
“麻煩!什麼君子劍...分明就是個泥鰍!”
兩匪都是氣極,冷喝道:“圍住他,便看他如何個騰轉挪移!”
當下眾人盡皆散開呈圍捕之勢,楚升被逼在中央,兩匪乃是主力,又有閆裕、遲鈞掠陣。楚升縱然是一劍可殺一人,但須臾便有遲、閆二人來救;若是糾纏稍長,而非左右斬來,他必然又是進退不得。
那外景之人是當仁不讓迎頭斬來,面對刀光匹練,楚升心中念頭一轉,卻把手中蛇劍迎起。
若是普通百鍊劍,倒是真就禁不住幾廂罡氣匹練斬砍;可金蛇劍卻也非是一般,刀罡迎面,劍身金光不散,生生抗下了一記。可罡鋒勁氣卻也生生震的楚升口湧鮮血,己身也是不多好受。
藉著刀勢,楚升就地一滾,便往後退卻,接連有長刀劈斬,他雖然胸中氣血湧動,可手上動作卻絲毫不滿,金光連連閃過,一一格開長刀,臨末之時更是把左掌往地面一按,身形已然如雀騰起,劍光靈蛇電閃,一個倒黴的大漢捂著喉嚨倒在地上,血如噴泉般外湧,喉嚨裡發出嗬嗬聲,顯然是沒得活路了。
周遭三兩人亦是急急來救,數把刀齊揮過來。
楚升右手輕顫,鮮血染在金光上格外刺眼。可面對這廂人,他只是輕哼一聲,金色的劍光陡的一亮,瞬間洞穿二人手腕,跟著旋腰刺向另一人,直直穿心而過。
一切只是在瞬息之間,片刻的功夫,那悍匪又是接連斬出數記刀芒,自身也是氣勢宏宏,騰飛而來。
“來得好!”
楚升絲毫不懼,一道金光當面而去,破風之聲如同尖哨,蛇錐以雷霆之勢鑽破了刀芒。
那悍匪本來是穩操勝券,可當那尖哨的破風聲響起,刀罡接連被洞穿之際,他心中已然知曉事出有異,急忙折刀來擋。
可蛇錐甚快,聽到聲響,見到刀罡匹練已破,再到做出反應來,他已經慢了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