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夜色,他來到峰頂一處偏僻巨石上,立於青石上,遙遙眺望月色,直有一股氣湧在胸間,讓他忍不住想要長嘯一番。
自家山門,他又是掌門,便想到做到,胸中勁氣勃發,對月清嘯而起。
聲響傳蕩而出,在月色之下,林木之間搖曳,遍響徹於三山十三峰間。
等到胸中勁氣漸消,他回身落石,欲返回房中,卻突然聽見不遠處有響動,乃是有一人轉將出來。
楚升面色平靜,便笑著拱手相問:“之南,怎地未曾睡下?可是有心事?”
葉知命在尺木山有兩位親傳弟子,其一便是此人,邢之南。
當時是在尺木山中,楚升怒斥山中弟子,他便在其中自發的作託,起到了領頭的作用。在那種人數眾多的情況下,往往有一人領頭,那麼許多事都可以操作了。他們兩人這等於是在暗地裡唱起雙簧,將整個尺木山弟子都誆在其中。
面對楚升笑言溫語,邢之南卻不為所動,只是面色肅然,視線落在楚升臉上許久,方才開口道:“師傅將內力傳予你了...”
他像是在發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楚升面色愧疚,嘆道:“此事是我之過!”
他沒有辯解什麼,只是乾脆利落承認下來,和聰明人打交道千萬不可用些小功夫去搪塞什麼,他人一眼都可以看穿的事情,那麼便有錯認錯,有一說一,免得被當場拆穿,遭人看扁。
楚升這麼痛快的承認過錯,面上的愧疚是掩不住的,縱是邢之南心裡淤塞的不行,卻也不知要怎麼開口苛責了。
半晌,他才搖著頭緩緩道:“如你這般人,若不是真君子,必是最小人。”
楚升便笑,面色如常,反問道:“既如此,之南以為我是何等人?”
邢之南不去接這個話茬,只是又道:“即已入得峰上,有些安排便還請明言。”
“此事倒也不急,過些時日,宗門便有武館弟子入山,彼時會有宗門大典,便定下這些瑣事。”
“也可...”邢之南望了望月亮,和楚升一邊往回走著,一邊又道:“我還有一問,尺木山之事不會這般輕易瞭解,不知掌門可有想法?”
“沒有想法...”楚升看著月頭,只是搖頭。
“...”楚升這麼坦然,當真是讓邢之南有些氣結,不禁言語也重了幾分,怒聲問道:“既如此,這便是要置我等於何地?置恩師如何?”
楚升也不退讓,在峰頂突然站定,邢之南扭頭望來,便見到他神色堅定,語氣鏗鏘道:“只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若有折辱,當為我先;萬般刁難,當為我受;千鈞之壓,亦不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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