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差不多了,老神仙也該休息了,看了看毫無倦意的久屹兩相施禮便走了。
久屹抬頭迎了一陣清風,暼了一眼側廂虛掩的門,沒做聲。直到閻邵雲自門後走了出來。
“抱歉,見你二人聊的投入,便未現身打斷。”閻邵雲說著,坐到了老神仙剛剛的位置。
他這樣的氣質坐在那裡竟將小凳坐出了幾分貴氣。就是後換的這身粗布衣不太適合他。
久屹沒開口,只是坐在那裡靜靜的看著他,等他言明來意。
閻邵雲看著久屹如此,笑了笑,開口道:“你應該是記得我的吧。”
久屹淡淡的答道:“記得。”
閻邵雲又問:“久屹,是你自己取的名字?”
“正是。”
“出來多久了?”閻邵雲的語氣頗像和許久未見的老友閒話。
可久屹又是惜字如金的答道:“不足兩月。”
“你不必如此戒備。”閻邵雲抿了抿嘴唇接著道:“我是來向你道謝的。多謝你出手相助。”
久屹笑了笑,輕聲道:“我並非在戒備,只是,一時間不知該用什麼身份面對你罷了。
還有,你無需謝我,舉手之勞也不過是我下意識罷了。”
閻邵雲聞言笑了起來,漂亮的丹鳳閃這好看的光:“你同他,還真是不同。”
久屹也跟著笑道:“若是乜寒涯,定然會說,既然領了情,便好好想想如何報答於我吧。”
見久屹學著乜寒涯的語氣和樣子,閻邵雲看的幾乎恍惚了一瞬。
回過神來便點了點頭:“看來,你都記得清楚。”
又坐直了些,朝遠處望去,邊問:“出來後,自己過的可好?以後有什麼打算?”
久屹也跟著放眼望去,院外的曠野還真是怡人:“過的還成,老本行吃的順手。至於以後嘛……”
久屹迴轉頭看著閻邵雲:“以後的事也不由我定。”
閻邵雲聞言轉眼看著久屹嘴角勾起的淺笑,明明也是驚豔的面容,卻莫名覺得悲涼油然而生。
閻邵雲別過頭去,拄著膝蓋站了起來,目光放在遠處,良久道:“出去走走吧,聽聞川南山水秀美,煙雨怡人,是個不錯的去處。
不如去遊覽一番,比你整日呆在法修之中要安全得多。”
久屹看著他開啟銀扇,輕輕扇著風,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和身上的粗布衫更加違和了。
“我怕走太遠你們找不見。”久屹玩笑的說道,閻邵雲聽了也跟著笑了起來。
“對了,對於這次的妖魔,你查的怎麼樣了?”
閻邵雲看了看問的理所當然的久屹,想了想便道:“有一些線索了,但,還沒能找到根源。
經你分析,這次來飛鴻嶺,就是一場陰謀,那麼飛鴻嶺定然不是他們的老巢。
所以,到目前為止我們的線索斷了。”
久屹張了張口,見龍秋池恰好從屋中走出來,睡眼惺忪的樣子少了許多淡漠的冷色。看見兩人盯著自己,不由得定在了那裡。
“線索斷了也不是件壞事。”久屹接著說道:“他們為了籌備這次的陰謀,也露出了許多的馬腳。
而這破綻的所在,就在那裡。”久屹說著,抬手指指向了龍秋池。
龍秋池聞言奇怪的看了看兩人,眼中的睡意立時散了許多。
閻邵雲也有些疑惑的問:“此話怎講?”
久屹看著慢慢走來的龍秋池,邊道:“這些妖魔已經透過隱秘的渠道探知了我的身份。究其原因,還是透過上次北荒的賞獵。”
龍秋池聞言面色一變,似乎在透過久屹的話回顧上次賞獵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