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沉穩嚴肅的臉上此時滿是慌亂和不安,冰冷的劍眉焦躁的皺著,目光近乎發燙的盯著久屹。
久屹一怔,回神再看時湛暝面色已然恢復和緩,顯然鬆了口氣。嘴角難得勾起了淺淡的笑容,好看的如冰山雪梅。
湛暝將久屹扶起,讓他靠在棺中休息,但是久屹起身被銅棺上的血腥氣燻的一皺眉,趕緊扶著湛暝的手從銅棺中站了起來。
湛暝也不多問,跟著他走,扶他在遠一點的地方坐下。
“前輩你沒事吧?”雲琨依然站在銅棺那裡擔心的朝這邊望著。
久屹輕笑了一聲:“我無事。”又看了一眼他身後的人道:“你們中傷如何?”
雲琨聽了趕緊回頭看了看,幾位師兄多多少少都有些掛彩,哪還有來時那般意氣風發。
久屹緩和地道:“且休息休息,處理下傷處吧,在這墓裡感染了可不好。”
不想那江師兄聞言忽然走過來兩步,在附近隨性地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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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屹歪著頭看他,想起他提槍襲擊自己時那般警惕情形,湛暝也警惕地盯著他。
本以為他會出言不遜,卻見他咧嘴笑了笑,眼見著竟是個灑脫不羈,粗中有細的中年人,語氣和善地道:“眼見閣下是個殭屍,不想竟是個有情有義的,在下剛剛失禮了,還望見諒。”
“他並非殭屍。”湛暝忽然冷聲打斷他的話:“只是身染一種罕見的屍疾,表徵看著與殭屍無異,實質還是個人而已。”
久屹心中好笑,湛暝這一本正經忽悠人的本事不知是不是從蔣灼那學來的,說得跟真的似的。
江師兄若有所思地盯著久屹,又見湛暝冷眼掃了過來,嚇得趕緊佯裝看天。
雲琨一聽有些好奇地湊過來坐下道:“那可有藥醫?”
“有藥可醫,不好治罷了。”湛暝繼續編道。
後面那功夫微差一點的年輕人見雲琨聊的熱乎,也放下了警惕,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坐下。
江師兄隨意地撕下幾條衣襬遞給他讓他包紮,一邊有意無意地問道:“二位身手不凡,怎麼稱呼啊,可有門第?”
“過譽了,湛暝,無門無第。”
久屹看了看好奇的江師兄,跟著道:“在下久屹。”
雲琨在一旁沒心沒肺地道:“好說好說。”指了指旁邊中年人道:“這是我江師兄,大名江風陽,算是我的教習師兄。”
江風陽抱了抱拳,雲琨又抬掌對著包紮傷口的年輕人道:“這是我曹師兄,曹切。”
曹切一邊用牙咬著臂膀上的布條,一邊含糊地答著邊點點頭。
雲琨又轉身道:“那邊那位……”
正說著見後面一直沒有過來那個功夫高些的年輕人正蹲在那銅棺前,仔仔細細地瞧著那銅棺,全無搭話的意思。
雲琨尷尬地笑了一下接著道:“那是我長師兄,是我騰龍閣唯一的關門弟子,也是除我們師傅外,閣中地位最高的一位。大名……”
“龍秋池。”那年輕人冷冷地接了句。
久屹知道那年輕人功夫不錯,不想年紀輕輕輩分竟如此高。
龍秋池頓了頓道:“不是叫你在上面等著嗎。”
雲琨見龍秋池轉身站起來盯著自己,頓時一個激靈,結結巴巴地道:“不、不是……長師兄,我見你們下去那麼久,很擔心啊。
正好兩位前輩路過,我就……”
雲琨越說聲越小,最後沒了動靜。龍秋池站在那裡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臉冰寒,身上的壓迫感完全超出了他這個年齡該有的氣質。
良久才壓低聲音道了句:“這次因著你的功勞且免了這頓懲戒,下不為例。”
雲琨長長的鬆了口氣,趕緊道謝。
龍秋池接著瞟了一眼湛暝兩人這邊,半句話沒再打算多說,坐在那銅官的棺口上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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