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輕昭進退兩難的拿著藥碗,後悔的神色在小臉浮現。
偏偏這時,那人輕喚“郡王再不喂,我怕是又要暈了。”
他氣若遊絲,就好像半刻鐘前的曖昧是假象。宋輕昭這才抓緊給他喂藥。
“大夫沒給你喂藥後再離開嗎?”
沈祺指尖撚著宋輕昭細長腰帶纏繞把玩,用氣音回他,
“不知。”
“齊大人呢?他剛剛不也在這?”
莫不是齊玉離開,那些大夫見沈祺病入膏肓,準備任由他去了吧?
宋輕昭越往下想臉色越凝重。絲毫沒察覺懷裡沈祺指腹試探摩擦著他腰間,回答的心不在焉:“許是困了走了。”
“...”
齊玉在官場上是出了名的正義凜然,怎麼還會做這等不負責的事?
宋輕昭持疑,繼續喂藥,一低頭,恰好撞見沈祺微張著唇。
他微仰腦袋,方便自己喂藥。漆黑深邃的瞳孔裡一片溫順。
沈祺面貌比精心雕刻的瓷娃娃還要細致。柔和白淨面板。烏黑細長的眉。還有,擅長拿捏各種情緒的桃花眼。
這是宋輕昭無論撞見過多少次,都會覺得驚豔的面貌。
而對方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強項。如今正卯足了勁兒的勾他。
“...你再這樣,我不管你了。”宋輕昭頓覺心髒慢了一瞬。
虛張聲勢的威脅話兒落下,卻換來病弱美人的一聲輕咳。
沈祺就像是不知他為何生氣,但還是聽話的默默闔唇。
頗有一副他不願意喂,那自己便自生自滅算了的意味。數月前對自己橫眉冷對的沈祺去哪兒了?以前看的話本裡明明有說,倆男子出生入死後,都能成為至交好友。
宋輕昭自認在李川案件過後,真把沈祺當成哥們兒的。
可現在呢?
這家夥咋對自己,這樣,那樣的?
宋輕昭面色複雜。所幸沈祺察覺他情緒變化,主動退步拿藥。
“郡王不必委屈,你若不樂意,我自己喝便是了。”他說著,主動從宋輕昭懷裡出來,薄弱氣音裡似透著酸澀。
指尖相碰,宋輕昭很明顯感受到冰涼的觸感。面露不忍。
偏偏男人悶頭喝藥,期間嗆了幾下,咳嗽的身板搖晃。
“我...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宋輕昭指尖垂落膝間,蜷縮須臾,最終還是給沈祺拍拍後背。
“你沒事兒吧?快歇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