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著暖和暖和。”
沈祺被挪著靠在枕頭上,少了剛才靠著的肩膀,視線幽幽望著近在咫尺卻不讓碰的那一張俊白麵容。他繼續說:
“還是冷。”
他嗓音清啞,瞧過來的眼神就像是在責備自己的不心疼。
宋輕昭哪裡經歷過這等事件,一著急,將自己披風脫了給他蓋。
但還沒來得及說話,那人又道:
“冷。”
“...”
宋輕昭二話不說就脫自己外衣給他。可才剛蓋上,那人就捂唇輕咳,柔弱的身板一顫,就好像真的冷的不行。
宋輕昭只能硬著頭皮又脫了一件衣服給他,苦著小臉說:
“我就剩一件了。”
“...”
沈祺眼簾微垂,遮住愉悅的情緒。稍作緩和後,端著虛弱狀說:
“郡王不去歇息嗎?”
“...”
他哪裡睡得著?曾經並肩的好友差點在自己面前嘎了,如今正虛弱的躺在床上,他再怎麼混蛋,都得守著點吧?
況且他昏迷那般久,他都擔心沒能夠見他最後一面。
宋輕昭如是想著,殊不知沉默的模樣,讓對面會錯意。
沈祺不動聲色的挪了一下位置,嗓音輕輕軟軟地喚他:
“郡王。”
望過來的視線也是帶著熱度的,好似燒的正旺的火爐,勢必要拉他一同淪陷。
“郡王可以餵我喝藥嗎?”
“...”
宋輕昭聽慣了沈祺涼薄的語氣,倒是頭一遭,聽他如此說話。
他莫不是...真喜歡自己了?
可自己也不是斷袖啊!一開始自己喜歡的就是他姐姐。
雖說他與他姐姐,有幾分相似,但性別不同,如何將就?
自己也不是隨便的人。
宋輕昭頭腦風暴須臾,抬頭時是將拒絕的話兒掛嘴邊。
可一入目,男人正動作艱難的欲拿放置床頭櫃的藥碗。
宋輕昭立馬過去替他拿,順勢坐到邊上不知何時有空出來的位置上。
巧的是,沈祺腦袋剛好如願抵在他脖頸間,手圈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