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山光葉覺得這樣的反應簡直是無聊透頂,剛想幹脆把他燒死算了,辦公室四面的玻璃卻不知道受到哪裡的沖擊,突然碎裂開。
發出的巨大聲響吸引了外面的看守,也把在下面樓層見面的另一夥人引了過來。
“光葉!”戴著眼鏡平平無奇的男人沖進辦公室。
看到裡面自家老大掐著一個柔弱少女的意料之外的場景,他轉過身推了推眼鏡,“注意影響。”
以為遇到襲擊,他們合作方派過來這邊的人也跟在後面,會不會幫忙另說,總之先來看看熱鬧。
合作方的負責人是一個中年禿頭男,他看熱鬧看得最起勁,還向暗山光葉投來懂得都懂的眼神。
“切。”有這麼多無關人員在場,再想做什麼就不方便了,暗山光葉松開了掐住十束多多良脖子的那隻手。
從剛才的窒息中解脫出來,十束多多良捂住受傷的地方,退了幾步。
合作組織裡話語權最大的人貌似是首領的兒子,和禿頭的負責人不同,他看起來非常體面,目睹這一場鬧劇也沒有上前,而是站在離門有一段距離的合適的位置。
看清了房間裡和暗山光葉待在一起的另一個人,他藏在鏡片下的瞳孔有一瞬間的擴大,意識到身處的地方以後,他恢複了原本的神情。
“對了,”突然有了另外的主意,暗山光葉從書架抽了一本書,撕掉其中一頁拿起筆在上面寫了幾行字,遞給十束多多良,“你把這個轉交給尊。”
十束多多良的聲音還有點嘶啞,“這個是……”
“給尊的預告。”
暗山光葉擺出一副今天已經足夠辛苦的樣子,朝十束多多良揮揮手,“只要把這個送到就好,你可以走了。”
“我知道了。”
最後看了他一眼,十束多多良忽略了其他人投在身上的視線,朝著出口的方向走去。
“抱歉,鶴見先生,我們也是時候告辭。”合作組織裡話語權最大的男人朝暗山光葉點點頭,對門口那位戴眼鏡的人說。
現在還不是得罪他們的時候,戴眼鏡的人連忙應聲,“請您慢走。”
順便安排了幾個手下送他們下樓。
在不請自來的家夥和請來的客人共同離開以後,暗山光葉身邊戴著眼鏡腦袋很靈光的二把手——鶴見桐也皺著眉頭說:“剛才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是誰?”
“女人?”暗山光葉聽了覺得有點好笑,“他是個戴著假發的男人。”
“男,男的?!”
回想起剛剛看到的那張漂亮的臉,無論怎麼看都是個頗有姿色的女人,鶴見桐也有點不敢相信。
暗山光葉搖搖晃晃地倒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喊:“鶴見。”
鶴見桐也低頭看著他,“怎麼了?”
“你覺得我能成為王——成為迦具都玄示嗎?”
從第一次見到暗山光葉開始,他就在說這樣的話,原本以為只是不知天高地厚青年的胡說八道,可現在的鶴見桐也比誰都要更加堅信這會成為事實。
“當然,”他堅定地說,“你一定會成為新的赤王。”
暗山光葉拿起沙發上的一個枕頭,蓋在自己的臉上,像是回憶起了曾經被遺忘掉的事情,他嘆了口氣說。
“果然……要成為王,不殺掉周防尊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