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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
先飛過來的是一條斷掉的椅子腿,上面還沾著剛砸破別人腦袋染上的斑駁血跡。
斷掉的椅子腿從好幾位顧客的頭頂上飛過去。
木屑掉在司機剩餘半杯的咖啡裡,他舉起咖啡杯看了看,然後慢慢把杯子放回桌面。
椅子腿飛過來的時候正好砸中擺在他們桌子旁邊的巨大花瓶,瓷器碎掉的聲音響了起來,鋒利的瓷片濺到坐在花瓶周圍的顧客身上。
司機所在的桌子距離花瓶的位置最近,是首當其沖的受害者,他舉起一隻手,用自己的手臂為上司擋下濺過來的碎瓷片。
手背被劃出了一道不淺的傷口,鮮紅的血液立刻從傷口處滲了出來。
周圍傳來受傷顧客的尖叫,看來波及的範圍並不止距離最近的他們,司機第一時間沒有確認自己傷口的嚴重程度,而是低頭去看上司有沒有在這裡受傷。
分部的第一準則,就是出任務一定要保護好他們的上司。
上司、十束先生和他們都不一樣。
在崇尚暴力的組織裡,他是唯一一個沒有像樣的自保能力,非常容易受傷的弱小的存在。
然而他的加入卻沒有絲毫違和。
司機從來沒有覺得十束先生是組織裡的弱者,那個人強大的地方和別人不一樣,所擁有的不同反而是組織最缺少的東西。
拿自己來為上司擋即將到來的危險,司機是有一番仔細考量的。
手背劃傷一道的自己不會死,但如果十束先生在有他跟著的情況下受傷,得到訊息的分部負責人能沖到咖啡店來掐死他。
司機彎腰躲過破碎的櫥窗濺到這裡的玻璃渣,伸手想把上司從桌子底下拉出來。
喜歡在這條街道過家家的小孩子們不懂得如何控制事態的發展,把一件簡單的事鬧到現在無法收場的程度,看樣子躲在前臺下面的咖啡店老闆已經撥打了報警電話。
和東京警局的那幫人打交道不止一次,這件事恐怕會被簡單地定性為不良少年間的鬥毆,頂多把兩邊的人一起帶到警局裡面關上幾天。
最近東京發生這種事情的機率實在太頻繁,而且要是雙方都是小混混一類的人,警察也不會對他們有過多的管教。
可司機發現了事件不對勁的地方。
依照兩方人數的懸殊程度,幾個先出手的外國小混混應該很快就能被制服,但是那幾個人並沒有感覺到害怕,看起來反而掛著一副有恃無恐的表情。
他們似乎很享受當地人對他們的惡意,即使頭頂的鮮血模糊了視線,也只是用袖子隨便擦掉滴落下來的血。
司機以保守的意見確認了一點,那幾個外國人不是單純遊手好閑的小混混。
他們和只知道舉拳頭砸向對方的小孩子們不一樣,出拳和躲避的動作都太過遊刃有餘,可能是從某種必要的環境裡生活而訓練出來的。
而且,司機從他們身上看到了一晃而過的冷光。
某種金屬物品的折射,身上應該帶著小刀之類的東西吧。
司機低頭去看自家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