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東京
和那幾個金發外國人起爭執的一夥不良少年,不良少年中的大多數成員年紀看起來都不算很大,未脫稚氣的臉配上兇神惡煞的表情,有種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滑稽感。
事實上,在司機這種從事著非正常工作的大人眼裡,遊手好閑拉幫結派的不良少年們就只是在單純地不務正業。
他們玩著一些幼稚的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其實根本不瞭解這座城市背面真正的樣子。
再怎麼繼續下去也只是純粹的浪費時間。
一直靠著超越他人成長至今,在奉行精英教育的家庭長大的司機,並不贊同這些少年浪費時間的成長方式。
但一貫含蓄委婉的性格,使他並不擅長主動表達自己的想法,更別提對別人的做法指手畫腳。
司機戴上放在桌子上的那副黑框眼鏡,以鏡片的反光來掩飾自己投向那邊的視線。
節日期間來到咖啡廳只點一杯咖啡,面前放著膝上型電腦和翻開的檔案,他今天的偽裝是一個剛加完班的普通上班族。
鎮目町商業街附近有許多棟公司的辦公大樓,附近的網咖便利店和咖啡廳都是二十四小時營業,晚上十一點過後會來咖啡店點一杯黑咖啡,處理上司催促的工作問題的上班族不在少數。
他和被迫加班的上班族總體上也沒有區別。
司機盡量抑制想低頭觀察他上司的沖動,他深知做戲要做足全套,不能讓看他演戲的人從中發現破綻。
於是就算知道面前沒有攝像頭和觀眾,他還時不時推推眼鏡,在電腦鍵盤上敲幾個字。
和東京大部分被老闆壓榨的打工人一樣,沒有引人注目的條件,不會有人對坐在角落裡的陰沉上班族感興趣。
而有可能依靠外表吸引他人注意的十束多多良,此時正蹲在咖啡廳的桌子底下,用椅子和下屬的腿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司機二十多年的人生從未有這麼失禮的時候。
上司不顧形象地鑽進桌子底下躲著,他至今還沒有看過這樣發病的上司,總覺得自己坐著而上司蹲著不太禮貌。
他重新將視線投向正在起爭執的地方。
聚集起來的不良少年冒冒失失地推開咖啡店的玻璃門,沒管會不會給店裡的顧客帶來困擾。
穿著燕尾服的中年店主跟在這些人的後面。
中年店主小聲向周圍的顧客道歉,店裡的顧客倒也沒有對即將到來的沖突感到害怕,只是以好奇的目光打量那群來勢洶洶的不良少年。
前臺那邊的外國人小混混還拉著女服務生不放手,這些人的外國語言說得不太好,聽不懂的日語裡面夾雜著一些英文單詞。
他們的口音和司機去的歐洲那幾個國家的居民口音相似。
司機把面前桌子花瓶裡歪掉的玫瑰花扶正,他到國外出差的次數不多,不能確定這群外國人到底是從哪個國家來的。
回去查一查最近東京的人口流動吧。
如果這群外國人是經過正規的手續來到日本,說明真的有可能是腦袋不好的觀光客,光天化日幹著騷擾女服務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