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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
臨近盛夏的五月底,東京連續一個星期都沒下過雨,一直是萬裡無雲的晴天。
燥熱的天氣很容易使人心情也變得焦悶起來。
黑發紮丸子頭的少年靠在舊校舍樓的屋簷柱子下,無所事事地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
打火機的火苗和外面太陽的顏色很接近,他出神地望著天邊不知道是什麼的地方,隨意開關打火機的蓋子。
夏油傑不抽煙,隨身攜帶打火機只是為了方便偶爾找不到打火機的家入硝子。
高專建校的初始日比較久遠,很多東西都是當年保留下來的,所以沒翻新過的大部分建築物,都脫離不了時代的氣息。
從庭院的設計和校舍的裝修這兩點來看,這所學校帶著不可忽視的日式風格的感覺,這種風格擺著倒是挺好看,只可惜一點都不實用。
因為學校離東京市中心太遠,來回一趟的交通非常不方便,沒有工作人員願意大費周章跑上門更換機器——
安裝在學校內部的自動販賣機,是幾年前早就過時了的款式。
五條悟常常抱怨裡面飲料的種類太單調,換來換去都是那麼幾個牌子,大少爺甚至想過自己出資,將學校裡這幾個破機器都換成新的。
即使再有錢也沒見過這樣的冤大頭,夏油傑趕緊攔住他,勸他忍一忍。
按下自動販賣機的按鈕,滾出來的是一瓶他不常喝的汽水,夏油傑彎腰拿出那瓶還在冒往外冒冷氣的飲料。
“這個是……”夏油傑自言自語,“多多良常喝的口味吧。”
十束多多良,他來到這所學校上學頭一年的同學,也是認識的人中可以稱得上他的友人其中之一。
不過對於那個孩子,與其說是把他當成朋友,不如說他更像二年級其他三個人的弟弟。
畢竟那個孩子是二年生裡面的末子。
十束多多良只比夏油傑晚出生幾天,兩人剛開始給人的感覺卻好像隔了好幾歲,夏油傑大部分時候都擔任著照顧他的角色,慢慢照顧那個孩子就變成了一種理所當然。
那個孩子、十束多多良有的時候像個笨蛋。
不僅是夏油傑這樣想,二年級的其他人大概也抱有“多多良是笨蛋吧?”這樣的想法。
十束多多良臉上總是掛著既燦爛、又不負責任的笑容,彷彿和世界上的所有不幸絕緣。
然而夏油傑瞭解了他三歲被親生父母拋棄,接連兩任養父都不靠譜的身世,才知道少年的笑容有多不合時宜。
不管面前擺著多絕望的難題,十束多多良都能不負責任地笑,夏油傑曾經很喜歡他的笑容。
那個孩子的特別之處就是,只要他能滿不在乎地笑出來,他身邊的人也會被他輕松的情緒影響,從而變得輕鬆起來。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之中看起來最柔弱的多多良,或許才是最強大的。
夏油傑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十束多多良,那個孩子找到了新的樂趣,又交到了新的朋友,二年級之後沉迷去上東京的普通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