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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
這片海域的供電裝置因為前天發生的火拼而損壞,目前還沒有來得及維修。
為了儲存貨物,那些整整齊齊分佈在海域邊的集裝箱,大多都集中在常年陽光照射不到的背陰區域。
不管陰天還是晴天,倉庫內裡都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接近於海的地方比陸地潮濕得多,集裝箱鐵皮滲出的水珠順著流了下來。
海域的漲潮和退潮把周邊的路沖得一塌糊塗,反正只是暫時儲存貨物的地方,一般又沒有人會踏足這裡,所以很多年都沒有維修過。
繞進倉庫區域的路比較狹窄,車輛沒辦法開進去,黑西裝的年輕女性只能勞煩她的上司下車走路。
“十束先生,辛苦您了。”她垂下頭說道。
在得到訊息後沒有提前安排好,反而讓上司配合這邊的情況來行動,的確是她管理工作上的失職。
少年倒沒有要責怪的意思,他朝年輕女性微微一笑,便從司機為他開啟的車門裡下來。
他今天穿的是afia標誌性的黑西裝,左耳戴著首領送給他的耳釘,港口afia裡的人、包括年輕女性都知道,那枚耳釘同樣是少年身份的象徵。
代表他是港口afia首領,森鷗外疼愛的養子。
開車的司機始終一副謙卑的模樣,緊跟在少年身後半步不到的地方,他是少年工作上的助手,同時也算得上是少年的心腹。
年輕女性沒少和他打交道,東京分部的高層一共就那麼幾個人,只有負責人的職位從前首領時代延續到了今天,他們這一批高層,基本都是現首領森鷗外時期上位的。
首領將養子調派過來成為他們的上司後,『那位大人』和他們的關系基本都過得去——這個過得去是指『那位大人』每次見到他們都客客氣氣。
然而首領和他的養子基本都是“講道理”又“文明”的型別,就算明天便打算處理掉某位礙事的下屬,今天也會對那位死到臨頭的下屬露出笑容……
所以從表面上來判斷,年輕女性並不能準確判斷出『那位大人』對他們的態度。
東京分部高層和少年的關系分得出親疏。
如果按照與少年的親近程度來排,排在第一位的是雖然會打小心思,總體上還是對少年非常忠心的負責人。
第二位就是一手負責少年工作上的事務,無論何時都畢恭畢敬知道進退的司機。
挑得出來的人中少年最信任他們兩個,一有訊息也是他們兩個先得到通知,如果有朝一日少年能『上位』——
恐怕他們兩個會作為心腹,繼續留在少年的身邊。
但是少年能不能『上位』是個未知數,有資格繼承首領位置的不止他,還有同樣是手裡養大的那個孩子。
首領把他放到東京,反而把另外那一位留在了身邊……港口afia內部對首領的用意有過很多種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