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
試試什麼,談戀愛?
還是其他的……
‘唰’的一下許之恆耳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你喝多了,不是時候。”
方庭予的手順著他的手腕向下勾住他的手指,撒嬌似的晃了晃:“我答應跟你交往,你呢,還想跟我交往嗎?”
許之恆輕緩地呼吸著,極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正常,他很清楚方庭予現在喝多了,說的都是醉話,都是不理智、不清醒、亂七八糟的話,等他明天酒醒了說不定就會忘了……
他喜歡的人答應跟他交往,說不開心說不激動都是假的,但他仍舊不會趁人之危,他想要的是方庭予從心到身、從身到心的喜歡,而不是一句說完就忘的醉話。
眼睛燒的生疼,腦袋也疼的厲害,方庭予的喘息聲格外清楚,仰頭的姿勢其實並不好受,但他還是在等,等許之恆的回答。
等了會兒,他等的有些不耐煩,又晃了下許之恆的手嘴唇微張,不容商量的說道:“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你一旦松開我的手繼續往前走我們以後只能是朋友,再也不會有超過朋友之外的情誼,你若回頭我們就正式交往,以結婚為目的的交往。”
心髒‘噗通,噗通’的急速跳動著,像是一顆急速擴大的氣球每分每秒都在害怕會爆|炸。
許之恆額頭上布滿細膩的汗珠,光是想著與方庭予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一天許之恆就能高興的瘋掉,這是他從第一眼見到方庭予開始就在預謀的事,日複一日,經年累月,他無時無刻不在幻想著將這只貓崽子拉進他的生命中。
他緊握住方庭予的手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讓我二選一,你明明知道我一直……”
“你的選擇呢?”
方庭予溫熱的手抓住許之恆的手腕,肌膚相觸之處格外滾燙。
許之恆感覺身體裡有兩個不同的自己在瘋狂的撕扯,一個拿著棒槌使勁敲打著他的腦袋沖他喊著機會就在眼前過了這個村兒就沒這個店兒了讓他盡快轉身,一個手持佛經讓他不要趁人之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不想讓方庭予以後恨他,理智大於一切,許之恆閉了閉眼睛:“庭予,我不希望你在不清醒的時候做不清醒的決定。”
方庭予腦袋疼的‘嘶’了一聲,他主動松開許之恆的手,腳底像是踩空了似的噗通一聲又跌坐在水裡,“嗚,疼……”
聽到他滑倒的聲音許之恆迅速轉身,轉身的瞬間,迎面對上了一雙戲謔的眼睛,方庭予歪著頭露出兩顆小虎牙宣告著自己的勝利,“許之恆,我們戀愛了。”
他說的是,‘我們戀愛了’不是‘我們戀愛吧。’
許之恆的指尖微微顫了顫,呼吸不受控制的變得急促,在他剛要開口讓方庭予再考慮考慮的時候,鋪面而來的是緬因貓oega身上那股好聞淡漠的雪玲花資訊素,資訊素急速席捲白獅apha全身瘋狂的散發著求偶訊號。
“許之恆!”
方庭予的聲音裡裹挾著熱氣,噴灑在許之恆冰涼的臉上,隨後他雙手捧住許之恆的臉頰將雙唇湊過去,吻住了他。
饒是許之恆受過最專業、最強化的資訊素控制訓練在心愛之人面前,也如螻蟻潰不成軍,只能舉白旗認輸。
雙手攀附到勁瘦的腰上,許之恆能感覺到方庭予這方面生澀與陌生,也能感覺到懷裡這具光滑漂亮的軀體有多麼的滾燙,多麼的誘人。
但……還是不行,不是時候。
許之恆一把推開舔吻著自己脖頸的方庭予,決絕開口,“庭予,我不希望你後悔,你先沖個冷水澡冷靜冷靜。”
後頸腺體灼熱滾燙,突突直跳,許之恆真的很怕,很怕自己一會兒控制不住發生不可避免的事。
酒精與資訊素氣息夾在一起使得他已經徹底迷戀失去理智,現實與虛假混合在一起,他無比想要沉淪下去,就這麼讓自己放縱一回。
方庭予的眼睛布滿血絲,半眯著看他,眉頭緊緊地皺著。
毛茸茸的尾巴沾了水又濕又熱,半圈住許之恆的腰身迫使他往前一步。
許是大理石地面太滑了,方庭予趁機迅速將踉蹌一下的人‘嘩啦’一聲拽到浴缸裡,雙手攀在他的脖頸上,瘋了一般再次吻上了許之恆微張的嘴唇,他邊吻著邊聲音嘶啞模模糊糊的說了一句:“放心,我絕不後悔。”
可憐浴缸裡的水承受不了兩人的壓力從浴缸邊緣溢了出來,流了滿地……
——
又一次在浴室角落裡找到了蜷縮的貓崽子。
貓崽子穿著米色睡衣胳膊抱著雙膝蜷縮在角落裡,他側著臉枕在胳膊上靜靜地睡著,旁邊是開到很小很小的花灑。
“好了,大獅子給小貓崽標上標記,以後小貓崽就是大獅子的了。”
許之恆無奈嘆口氣又在方庭予後頸紅腫的腺體上輕輕吻了下,“乖崽現在可以起來了嗎,這裡都是水,再待下去會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