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呀,越是有錢有地位的人家是非越多。
厲稜看了他一眼,發現方庭予把這些話說出來後緊蹙的眉尖鬆散了下來,表情看著也輕鬆了許多,知道方庭予是信任他,才會跟他說這些話。
獵豹apha一巴掌拍在方庭予的後背上,自以為帥氣的邪魅一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訓練爭取把自己變得更厲害,以後要是有人敢欺負你,我第一個沖上去揍他,打不過也得扒掉他一層皮,我呀,一定會把你當成親弟弟照顧的。”
“去你的,誰要當你弟?”
方庭予打他一拳,然後往床裡面挪挪,拉開與他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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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予一直以為我們初次見面是他十歲生日,我在遊樂場救下他的那次,可實際上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oega聯盟總部的後花園裡,他一個人默默地、孤零零地給傷口上藥,估計他都沒有看清我的臉就被嚇跑了。”
除了徐奕銘外,章紹是第二個知道他與方庭予過往的人,許之恆說完後鬆了口氣。
“這麼說來,你對他不錯呀?”章紹看了眼走在前面的許之恆,尾巴翹了下,伸手夠了片葉子放在嘴裡嚼著,迅速追上去,語氣冷淡道:“感情你這幾年就養出了一隻白眼狼?”
“他不是!”許之恆蹙蹙眉,“可能還是我自以為是,無意間做了什麼傷害他的事,才讓他對我有這麼重的戒備心,變得不信任我,討厭我了吧。”
“你不知道原因?”
許之恆搖搖頭:“不知道!”
章紹頗為好奇:“照你這麼說,他以前還挺依賴你,不可能忽然間就轉了性,對你這麼冷淡,視你為仇敵,其中肯定有原因,你就沒想過弄清楚?”
許之恆苦笑著:“在越州軍校的時候我也找過他許多次,想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可除了冷眼相待,就剩下冷嘲熱諷,我跟他之間也越來越遠,我不主動招惹他,如今他恐怕連話都不願意跟我說一句。”
“當面去問問他不就得了?”章紹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我看小獵豹跟他的關系還不錯,說不準能讓小獵豹去旁敲側擊一下,問出原因,把誤會解開,不就解決問題了?”
“他喜歡藏心事,絕不願意將自己的傷口扒開來讓別人看。”
章紹說的,徐奕銘也曾說過。
可方庭予是個不願意跟別人分享傷痛孤獨的人,他寧願在一個角落裡默默地舔舐著鮮血淋漓的傷口,也不會跟別人說一聲疼。
章紹挑著細長的眉,濃密的藍色睫毛眨了眨,兩眼角旁邊的水藍色鱗片在陽光下泛著藍色細光,“要是我能搞清楚原因,不知道會長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去找厲稜?”
許之恆抬頭看向他,二階分化的人魚oega加上魚尾在四米左右,即便在陸地上魚尾用尾骨支撐著身子行動,看著也比一般人高,哪怕許之恆個頭有一米九六,看向章紹時也要稍稍抬頭。
“怎麼做會長就別管了,我只要保證三天之內將原因找出來告訴你就行,一個和好的機會換一個條件,你就說答不答應吧?”
章紹將游到藍色長發上的兩個五彩水母拽下來,如寶石般深藍的瞳孔眯了下,:“如果不弄清楚他討厭你的原因,不想辦法和好,你們這三年同居的日子怕是很不好過,會長也不希望每天開門見到的就是一張苦大仇深的臉吧?而我只需要會長幫我辦一件事,我保證這件事絕對不會危害到學院,也不會危害到任何人,會長覺得如何?”
也不是不能試試,方庭予整日與獵豹apha混在一起,說不定真的能將原因告訴他。
許之恆悻悻擺了下手:“好像,我也沒有別的選擇。”
章紹臉上表情很微妙:“放心,你絕對不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