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說了別來找我。”顧潮西頭撇到一邊,避免對上他的眼睛,“讓你別來你非要來,看見這個,是不是你自找的?”
“為什麼紋這個?”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討厭你,你討厭它,四捨五入,我該喜歡它。”
“顧潮西,沒必要這樣。”
“有必要。”顧潮西想要抽回那條腿,卻被握得更緊,腳腕上已經可以看見隱約紅痕,他竟卻覺得有些受用。
他晃晃腿,和顧覃談判:“不然你告訴我為什麼討厭它。”
顧覃的手似乎還在抖:“你知道它做什麼呢?”
“你看,你什麼都不和我說,我用我的方式表達不滿,又要被祝彰罵我做錯了。”顧潮西反手撐在身後的牆上,不忿地說,“但我連我錯哪兒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承認自己錯了?”
“你沒有錯。”顧覃又這樣說,但和往常都一樣,說完就沒有下文了。
顧潮西被這樣探不出答案的拉扯磨沒了耐心:“那你非要來找我做什麼呢?來一次就要見一次,你做什麼,受虐狂啊?”
顧覃沒再說話了,卻依舊握著他的腳踝不肯放手。
顧潮西冷笑一聲:“不只這,尾巴骨也有呢,你要不要一起看看?”
腳腕上的那隻手突地用了下力氣,而後猝不及防地,他的腿被松開。再下一秒,他整個人被抵上鞋櫃後的牆壁,有隻手隔著上衣一路下滑,滑過脊背、後腰,落在一處淺窩:“你在這也紋了?”
顧潮西抬眼,倔強看他。
而後顧覃篤定開口:“顧潮西。你知不知道圈裡的紋身師,大多數互相之間都留有聯系方式?你那裡沒有紋,我知道的。”
一定是連續幾天的高強度學習學得腦子都壞掉,顧潮西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鬼使神差出了口:“他說沒有就沒有?”
尾巴骨是什麼地方,太秘密太隱私。他信顧覃一定給別人紋過,但他賭的是顧覃此刻對於“他找其他紋身師在尾巴骨紋了一處顧覃最討厭的圖案”這件事不會無動於衷。
顧覃沉默兩秒,喉結在動,被顧潮西看得一清二楚。
不等他回過神,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被顧覃扛在肩上,頭朝下。
一室一廳的臥室太好找,顧潮西一句反抗的話沒出口,就臉朝下被人摔趴在床上。顧覃兩腳分立於他雙腿兩側,將他的活動空間死死限制住,完全動彈不得。
後腰貼上一雙大手,溫度燙得驚人。顧覃的手指都摳進他的褲腰,他反手阻攔根本用不上力,幾乎只一眨眼功夫就被人扯下來。
顧潮西以為自己的屁股都要暴露在空氣裡,卻沒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涼意。
褲腰的松緊帶卡在他的臀尖,只有後腰完全裸露在外。而落入顧覃視野之中的那片面板,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顧覃發洩似的,拇指抵在他後腰中間凹下去的那一塊,狠狠碾了碾。碾過之後,卻不再動了。
顧潮西一路被人扛進來,進屋的時候誰都沒有開燈。此時屋內一片昏暗,只有從玄關漏進來的一點點光,聊勝於無。
這點光把兩人交疊的影子投到牆上,供顧潮西看得清清楚楚。卻不足以讓他在艱難回頭的短短幾秒裡看清顧覃的臉。
昏暗的環境模擬出一種視覺退化的錯覺。這讓顧潮西的五感隨著身體一起變得敏感。
顧覃不出聲也再無任何動作反饋給他的時間突然變得無比難熬。他開始嘗試輕微扭動,企圖擺脫顧覃的桎梏:“你讓我起來。”
又是猝不及防地一下,他被人掐著腰向後拖,直到腰完全卡在床沿,上半身在床上,下半身跪在床邊。
“顧潮西,騙我好玩麼?”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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