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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48. 碘伏沒有了,也不需要了
午夜12點,南城市某家pub,正燈光迷離、人聲鼎沸。
祝彰攬著陶栩的肩膀在卡座落座,皺了皺眉:“我還以為你要找個清吧喝兩杯呢,怎麼找了這麼個地兒啊!白天參展都夠累了,晚上還蹦,明天人都該火化了!”
陶栩湊到他耳邊,大聲喊:“啊?”
“我說!”祝彰也喊回去,“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以後能不能少來這種地方!”
“這不是帶你一塊兒來了麼,”陶栩把手掌湊在嘴邊,聲音立刻聚攏起來,變清晰了許多,“這不算報備啊?你不願意來,下回不帶你——”
她沒說完,祝彰的視線落在遠處,沒能再收回來。
祝彰不聽她把話說完,這是頭一次;不僅不聽她說話還明目張膽盯著其他人看,更是頭一次裡的頭一次。
陶栩正要念叨唸叨,祝彰這個時候用胳膊肘戳了戳她:“栩姐,你看,那邊那個...像不像顧潮西啊?”
顧潮西。這是個他們近兩年都不曾在顧覃面前提起過的名字。
早先幾次是不經意,這個名字只要一出現,顧覃的臉色一瞬間就沉下去,氣壓降得極低。
後來兩人長了記性,這個名字在x再沒出現過。
顧覃時常點進顧潮西的朋友圈裡,最新的一條動態釋出於顧潮西高考那年的暑假。他看得久了就會走神,拇指點在螢幕上,無意識地下拉,重新整理個不停。
光是被祝彰發現的就有很多次,更不用說在祝彰注意不到的那些時間裡,他重複過多少次這樣無意義的動作。
他後來和陶栩說起,陶栩一臉訝異掏出手機,點進顧潮西的朋友圈,所有的內容袒露在眼底,最近更新日期僅是一天之前:“這不是都有嗎?”
顧覃加了顧潮西,陶栩也加了顧潮西,怎麼也能找到人,不差他一個,祝彰懶癌犯了,就從沒有新增過顧潮西的微信。
“他朋友圈這麼活躍啊!那覃哥豈不是被他——”祝彰似乎意識到什麼,不說了。
而後他回過神來,將前面的話翻篇:“那你怎麼不問問他去哪了啊!合著我和覃哥都被蒙鼓裡!”
“問什麼都回,就是一說到這個,人就玩消失,大致在哪個地兒都不提。你以為我沒問過嗎?喏,你自己看。”陶栩把聊天記錄遞給他,“再說了,覃哥那兒提都提不得,我還怎麼說啊。”
快兩年的時間,留下的聊天記錄只有寥寥數條。除了節假日的問候,最多的是陶栩旁敲側擊,問他到底去了哪裡,還有沒有在唸書。
問了很多次,顧潮西終於正面回答了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讀大學了,是個重點,只是沒有去桐大。我不在桐城,也不打算再回去了。你不用擔心我,姐,我一個人現在過得也挺好的。」
只知道他讀了間重點大學,但全國重點那麼多,說到底還是沒有任何有效資訊。
祝彰一口氣把聊天記錄近乎翻到頂,發現顧潮西當年暑假竟還與陶栩有過一次交集。算算時間,大概就是顧覃參加過家宴之後,顧潮西徹底消失之前。
祝彰轉頭,指著螢幕,訝異地問陶栩:“你怎麼偷偷給他打舌釘啊!你跟覃哥說了麼!”
“沒有。覃哥不知道。”陶栩說,“是顧潮西死活不讓我說,你沒看還特意找我確認過覃哥不在店,才去的麼。他倆鬧矛盾了,我總不能腆著個臉還上趕著,說‘覃哥你可管管你家小朋友’吧,缺魂兒是不是啊,腦子有病。”
嘈雜的dj背景音裡,祝彰又戳了戳陶栩的胳膊,將她從並不算久遠的記憶裡拉回來。
那個身影隱在舞池的人群裡,隨著音樂非常隨意地擺動,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頹廢卻自由的氣息。
他的上衣很短,手臂舉起來,會露出一截細腰和肚臍,臍上的釘在燈球的照映下閃閃發光。
陶栩這麼遙遙望過去,覺得那人和顧潮西有八九分像。最後一分不能確定的,是氣質。被他們鎖定的目標,和當年的顧潮西比起來,總歸是有哪裡不一樣了。
陶栩多看了幾眼,覺得那點不同或許是男孩和男人的區別。舞池裡那個自由的靈魂因著一些率性的散漫,變得更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