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靠近一定會被發現,他正在十分緩慢地boki。
“放開我吧。”請求的語氣,他又重複一遍,“你放開我吧,顧覃。”
“除了這些,沒和人再做過其他麼?”
顧覃的聲帶好像都已經沒再震動,一字一句好像都只是被裹在一起的一團氣,被他壓得很低、很低,然後一口氣吹在顧潮西的頸上。
顧潮西十分被動地縮了一下。
“你幹什麼,”他仰起頭,想看清顧覃的臉,卻以失敗告終,“你現在是在管教我?”
顧覃陷入很短的沉默,講話依舊沒有任何實感,就像悄悄話似的吹氣:“我應該替你媽媽管教你麼?”
話裡裹一團濕熱的霧氣,因顧潮西脖頸後仰,悉數被灌到他的喉結上去。他不得不繼續向後仰向後躲,又因為託在後背的手掌,仰到一個很有限的位置時,就被卡住,再動不得了。
一旦無人說話,這一點侷促而逼仄的空間又變得落針可聞。
不過也只是片刻而已。沒有人聲,卻漸漸生出兩股紊亂的氣息,交織在一起,打著架在不大的一點地方裡爭搶著各自的地盤。
愈發急促、愈發混亂,顧潮西下意識屏住呼吸,偏偏又聽到自己喉結跟著滾動時,那一下十分明顯的吞嚥聲。
他不再和顧覃糾結“管教”的話題,被迫開口:“沒有,從來都不做其他。我昨晚和你講你不理,現在來問是什麼意思。”
話裡的重點顧覃置若罔聞,沒聽到似的追問:“為什麼?”
“因為未成年,不能隨便跟人上床,行不行?你這麼執著問這些幹什麼,”顧潮西輕笑了一聲,不知是不是氣的,又說,“我媽派你來釣魚執法啊?”
他胡扯一句應付過去,一點也不想和顧覃聊這些。
“成年了就可以了?”
這是個聽得出一點在意的問法,偏偏顧覃的語氣還是那一副不起波瀾的樣子,顧潮西又失了判斷。
顧覃太難捉摸。氣氛裡暗藏著一陣難以言說的危機,卻根本不等顧潮西想出應對的方法,顧覃又緊接一句:“不僅可以讓人在身上留下那樣的痕跡,還可以...”
“顧覃,你今天很奇怪。”顧潮西打斷他,“你問這些做什麼?這麼關心我做什麼?”
顧覃不講話了。
沉默中對峙幾秒,他突然又開口:“顧潮西。”
顧潮西只聽到他叫了自己一聲,就被一雙大手掐著腰,向後一按。
很用力,很響亮的一聲。他的後背剛從顧覃的手下逃脫,不得幾分鐘清閑,就再次重重撞回凹凸不平的衣櫃。
“顧覃,”他示弱一般的語氣,抬起一雙亮晶晶的眼,“痛。”
他如實說出真實感受,還有個爽字被他悄悄藏住。
顧覃卻沉聲問他:“你不是不怕痛?用力一點不好?”
顧覃的手臂撐在他兩側,剛剛那點可憐的距離終於被拉開,顧潮西緩了緩,捕捉到房間裡宣天的噪音。
砰砰、砰砰,心髒在狂跳,每一邊的心房都收縮劇烈,從中泵出的鮮血直逼沸騰的一百度。
誰說的少年不識愁滋味。
他不僅早嘗過了愁滋味,現在還嘗到了...微微心動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