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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 情侶款耳橋
顧潮西緊說慢說,還是沒攔住。陶栩動作火速地開啟了兩間工作室的門,廣而告之,顧潮西來了。
而後他聽到顧覃低沉的聲音從其中一間傳出來:“好,我這收尾了,很快就下去。”
顧潮西聽見這聲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有一段時間沒和顧覃打過照面了。
線圈機的馬達又轉動起來,顧潮西在顧覃滿牆的作品之間逡巡,依舊沒想好該往自己身上的什麼位置紋一個什麼圖案——
卻又猛地想起顧覃背後的銜尾蛇,和兩道跳入隱秘地的心電圖。
看不見的總引人遐思,顧潮西把此時缺失的靈感歸咎於始終未能被滿足的窺探欲。
他堅信,如果有一天親眼看到顧覃的刺青,他一定當即、立刻就能知道自己到底想紋點什麼。
不容他想完,陶栩打過招呼,從樓上下來。圍裙、一次性手套、口罩裝備完全,引著他走向穿孔區,用腳勾個椅子出來,截停在他腿邊:“坐。”
顧潮西坐下,自覺轉了個身,把左耳朵對著她。
“你甭動。”
他自以為的體貼並未被領情,陶栩又轉到他右側,說:“你受傷那隻耳朵先給我看一眼。”
“你怎麼跟顧覃一樣啊。”都要先看看別人的傷口。
又死不了人。
顧潮西在心裡暗自埋怨道。
不對。不完全像顧覃。
如果是顧覃,會直接命令他說:“轉過來。”
和顧覃比起來,陶栩的動作十分輕,就連傷處被捏住的時候都沒有一點痛感,顧潮西卻覺得少了些什麼。
“恢複挺好的。”她又繞回另一邊去,擺弄要用到的工具,“明天開家長會,今天來打耳洞,你故意的?”
顧潮西抬頭看她。眼神乍一看,還有幾分無辜。
這一眼給陶栩看樂了:“你膽子挺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這跟耳垂不是一碼事,可沒法想摘就摘想帶就帶。摘摘戴戴的還容易發炎。”
“沒事,這回不用摘了。沒人管我,”這話顧潮西說起來順口,“我媽支援,其他人...他們怎麼想又不歸我管。”
頭號“其他人”,是名義上和他有百分百血緣關系的生父。
陶栩動作利落,一句話的功夫,已經在他右耳上畫好了定位點:“自己看看位置,這下跟覃哥真一模一樣了啊?”
顧潮西對著那面鏡子,多看了幾眼。三個點,全在耳骨上,上面兩個,下面一個。
他點點頭,確認:“嗯。”
陶栩這回不急著動作了,靠在工作臺上,笑問他:“你跟我說實話,這麼打是不是有私心啊?”
“我就是覺得他耳朵上的挺帥的。”顧潮西答得坦蕩,“沒有私心。”
至少除夕那晚指著顧覃耳朵說這話的時候,是當真一點私心都沒有的。
總不能算他說謊吧。就算是有時效性的實話,那也是實話。
“行,最後跟你強調一遍啊,耳骨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容易發炎、容易增生、容易瘢痕,”陶栩盯著他的眼睛,審視一般說,“覃哥說你尤其喜歡伸手摸耳朵。我告訴你啊,這地兒打了,你得給我尤其、尤其、尤其注意,敢伸手,我讓覃哥收拾你。”
顧潮西急促地點頭:“知道啦,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