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符紙還有其他功能,那就是如果有人動了或者毀了符紙,固慈第一時間就能知道。
警員們當然知道固慈說這一番話,其實就是在警告嚇唬村長。
但這些話也安撫了他們,讓他們都不那麼提心吊膽了。
笑話,有陰陽司的人在,誰能把他們怎麼樣?
固慈又給另外兩間屋子也都貼上了符紙,沒等他開口問怎麼分配,郭文賦就很有眼色地說:“兩位大人住一間吧,我們剩下的男的四個四個一屋,也不擠。”
這一路上,杭鈞和紹軍雄也看出了固慈和諺世的關系,自然不想和他們住一起。
萬隊他們雖然不知道固慈和諺世的關系,但他們也不敢和陰陽司的大人們住一起,便都應道:“對對對,兩位大人寬敞住吧。”
“行。”固慈也不墨跡,給大家分了被褥後就轉頭看向村長父子倆。
他眼裡的金光在屋子略昏暗的光線中,格外明顯,也襯得他越發不像普通人類。
王樹根渾身都在發顫,王大木也好不到哪去,甚至比起老父親,他心理素質還更差一些,大冷的天,他額間都已經冒汗了。
“既然好了,那、那我們爺倆也回去睡了。”王樹根僵硬地笑。
固慈就笑笑,算是默許。
兩人當即告別眾人,匆匆出了屋門朝西屋去了。
警員們默契地一直沒說話,側耳聽著西屋門被關上落鎖,眾人才齊齊看向固慈和諺世。
諺世像個護衛站在固慈身側,自始至終都沒開過口。
可即便是康安小隊知道諺世才是司長,面對此也並沒有覺得不對勁,好似固慈做主很理所當然。
於是深山縣小隊也覺得固慈應該才是眾人的老大,對他越發恭敬。
而且有固慈剛剛露的那一手,他們恭敬中還多了崇拜和信賴。
杭鈞沒忍住,問道:“大人,那邊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他朝西屋的方向努了努嘴。
“嗯。”固慈點頭。
天眼開了,他能看到村長父子身上滔天的罪孽。
顯然他們並非表現出來的那樣憨厚淳樸。
剛才固慈畫符,說那些話,都是故意嚇唬這些村民的。
愚昧落後的村子可能不怕警察,也不怕法律,但也因此,他們會更怕鬼神之說。
固慈剛剛那幾下,估計會讓村長父子都睡不著覺。
或許明天都不用警察問,這父子幾人就會自己把拐賣婦女的交代清楚了。
“先睡吧,什麼事明天再說。”固慈沖眾人笑笑。
眾人便紛紛應下,回了自己屋。
本來前半夜萬隊他們都沒敢睡死,接到郭文賦的訊息時萬隊甚至還沒睡著。
但現在看著門內貼著的符紙,那柔和的金光將屋子映的暖融融的,他們心裡也安定了很多,不知不覺就睡沉了。
另外兩間房亦是如此。
固慈和諺世單獨在一間屋子裡住下,他們並肩躺在炕上。
他們是不用睡覺的,但早就習慣了和人類一樣的作息,所以此刻閉著眼,還真好像感受到了睏意。
“他們罪孽深重。”固慈睏倦著開口。
諺世側身,將他抱進懷裡。
固慈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頸窩,打了個哈欠。
諺世撫摸他的後背,柔聲道:“乖,睡吧。”
不久後,一縷黑霧悄聲鑽出房間,探去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