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萬隊領著幾個陌生人過來,這四人都忙露出有點憨厚拘謹的笑,幾個年輕人還往後退了退,把年長的那位讓出來,顯然是讓老人家做主。
這位老人家臉上溝壑縱橫,此刻也露出笑,看著還挺淳樸。
固慈眸中金光一閃而過,開了天眼。
下一刻,他腳步微微頓了片刻,然後又恢複如常。
但諺世一直走在他身側,自然發現了這一瞬的不對勁,不過他也沒在這時候問什麼,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那幾位村民。
“這位是王老爺子王樹根,也是九彎村的村長。”萬隊介紹道。
郭文賦當即上前和王樹根握手,自我介紹了一下:“老人家,我們是警察,就是來瞭解一點事情,您別擔心。”
“哎,好好,警察同志是好人,我們都歡迎。”王樹根笑的一臉和善。
又是一陣寒暄,王樹根和眾人介紹了身後的三個年輕男人。
都是他的兒子,取得名字也很簡單,王大木、王二木和王三木。
三個兒子年紀最大的已經快四十歲,最小的也有二十七八,老大娶了老婆,另外兩個還沒有。
此刻西屋裡,王大木的妻子和三個孩子估計都已經醒了,但沒有出來。
至於王樹根的老伴,說是幾年前就去世了。
現在天色也已晚,固慈他們都已經到這裡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便想著第二天起來再調查詢問,不然這黑燈瞎火的也難辦。
村長家院子大,屋子也多,整體分成了東屋和西屋兩個大屋子。
西屋是村長一家慣常居住的,說是裡面有好幾個房間,王樹根和幾個兒子都各有一間房。
東屋也有四間房,說是給孫子們準備的,不過現在孫子們都還小,其中一個還在吃奶,所以屋子本就空著,現在給警察們住也住得下。
村長讓二兒子和小兒子回去睡覺,他則和大兒子一起領著警察們走進東屋。
固慈發現確實如村長所說,屋子裡有四間房,都盤著炕,每個房間都不小。
不過因為固慈他們來的急,火牆又不連通,所以現在只有一個房間是燒了炕的。
深山縣的五位警員都是男的,所以就都擠在這一間房,反正炕夠大,一起睡也安全。
但現在又來了七個人,一間屋子就住不開了,而且還有周法醫和冉驕兩個女警,總不能和他們擠一個炕。
村長便想讓大兒子臨時再去燒炕,但固慈攔住了。
“不用麻煩了。”他溫笑道,“用符紙就行。”
“符、符紙?”村長有些茫然。
固慈點頭,然後從乾坤袋裡掏出黃紙和朱筆,當著所有人的面畫了四張符。
他畫的很輕松,而收筆的那一剎那,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玄妙的氣息在空中蕩開。
康安小隊的警員們和陰陽司合作頗多,所以沒有多驚訝。
深山縣小隊則在恍惚之後,就覺得驚嘆不已。
唯有村長父子兩人臉色都變了變,眼底神色也是驚疑不定。
固慈像是沒看到他們神色各異,就拿著符紙走到門邊,將其中一張符紙貼在門上。
貼上的瞬間,固慈嘴裡低聲唸了句什麼,眾人就見那符文閃起金光,同時屋子裡也好像更暖了一點。
如果這時候大家還沒有實感,那等固慈走去另外一間房,將又一張符紙貼在門上後,眾人當即瞪大了眼。
這間屋子沒燒炕,因而剛走進來的時候,大家凍的嘴裡都有哈氣,但符紙貼上的瞬間,整個屋子就暖和了起來。
“哇。”不知道誰驚嘆了一聲,警員們都紛紛鼓掌興奮。
固慈笑笑,從乾坤袋裡拿出兩床新被褥交給周法醫和冉驕:“你們鋪上這個,被子也是新的。”
“多謝大人。”周法醫感激道謝。
冉驕就更跳脫了一些,興奮道:“大人你好強啊!太謝謝你了!”
“沒事。”固慈餘光瞥見臉色慘白的村長父子,繼續笑道:“這符紙不僅能暖屋子,還能保護你們,不論是不懷好意的人還是其他東西,都不能接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