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雪花降臨在城市的各個角落,被厚重腳鏈磨出血的實驗體們抬頭望去,雪花輕柔地飄落到他們的肩膀;監獄中望著窗外的實驗體撲向窗外的,將手臂撕扯開,只願接到那脆弱的雪花;地下賭場裡,不知所措的實驗休顫抖的嗚嚥著,血液在痛苦地吶喊著,他們一一祂們該回家了
“異種。”
“家主。”
“鳶。”
風雪變成炸開的晶體,刺穿押送商品的僱傭兵;變成小小的時間黑洞,將失去自由的實驗體送到祂該去的地方;變成巨大的冰錐將拍賣者的雙手穿過,骯髒的血液緩緩滴落。
在人類震驚的目光中,實驗體從八方趕來,祂們如同朝聖般跪在鳶巨大的身下,淚水不禁流下。
華麗輝煌的莊園裡,阿列夫斯基將自己束縛於鎖鏈中 ,他的靈魂處在天堂裡,處於地獄中。他的雙眸被遮蔽,手腳被束縛,只有那顆怦怦跳的心髒還在吶喊著 。
屬於嫋尾的一切都在因鳶的來到而尖叫,它們試圖控制他的大腦,讓他回到家主的身邊,甚至不惜各番摧毀宿主的一切。
然而他仍不樂意 。
他不想跟隨著異種去往新的世界,他不願意 。
“為什麼!為什麼!”
悽苦的叫尖聲出現在耳邊,它們在置問他為什麼不前往,為什麼要背離家主的召喚 。
“你只要喚一聲祂的名字,你便不用痛苦。”
它們哭著乞求,甚至化作小孩子幼嫩的聲線,哭著,懇求著 。
然而,終究沒有用 。
於是它們幻作了針,紮破他的每一寸肌膚,割斷他的舌頭,刺向他的雙目,使他的每一寸骨頭都發出響聲 。“嗯!”他不禁顫抖著,垂禁流下眼淚。可他早已被痛苦吞併,無法知曉自己終究還是哭了。
不知道是黃昏還是黎明,也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當亞修斯破開他設下的幻境時,他已經掙斷了鐵鏈,蜷縮在被窩裡。他的身體不停微顫,破了皮的手腕和腳環仍被拷著,流出來的血浸滿了床單 。他有些不清醒,只能隱約感到有人抱著他痛斥他的自私。
可是修斯,他真的很痛。
這場宏偉的朝聖持續了整整七天,每天都會有新的實驗體趕來,祂們不完整的一生在這裡得到歸宿。雪花淹沒朝聖者的身軀,在實驗體閉上眼睛的那一刻,變成粉紅色的晶體,像是巨大的蛇蛋,透過透明的晶體血肉開始腐蝕重組。
當雪停止,這些蛋破開了口子,落在地上的蛋殼化為風雪侵入這片被詛咒的土地,真正地嫋尾張開祂們的豎瞳仰望母親的樣子。
漪被鳶用手送到這群人蛇面前,象徵著祂們的另一位母親。新生的蛇人們在默的帶領下低下頭,祂們永遠臣服於母親。
鳶帶著嫋尾們永久地離開了這裡。生物科技的高層及建立者被封印在結晶中,被巨大的蛇尾碾碎,封印戰士們的結晶化為厚厚的,柔軟的,甚至溫暖的雪。
這場談判以這種方式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