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發現外傷,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咱們小心些,這下面可能比療養院還危險。”玫瑰說:“如果我猜得不錯,咱們可能正在風門村下的九曲連環八卦陣裡。”
我驚道:“不可能吧?”
“可能性非常的高,”玫瑰說了一句似乎覺得不妥,話鋒一轉說:“總之我們小心一些。”
“嗯,”我點點頭。
好在我們這會兒也有了照明工具了,雖然就幾根蠟燭,比起兩眼一抹黑好多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就由玫瑰點了一根蠟燭,其餘的放著備用。說實話,這點螢燭之火實在有些雞肋,給我們最多的反倒是心理上的安慰。一路上幾乎沒有任何阻攔也沒有任何陷阱,倒是讓我們放輕鬆了一些,腳步也不再像之前那麼畏畏縮縮。
“這裡也不知道有多深,咱們是在往上還是往下走,啊……”我腳下一空身子猛的往下一墜。
“小心,”黎沅一把將我拽住胳膊。
“你又救了我一命,”我心有餘悸的抓著黎沅爬上來。
這會兒我們才看清,我們已經走到了這條路的盡頭,腳下的深淵到底有多深誰也看不清楚。“怎麼辦?”我看向玫瑰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來過,”玫瑰聳聳肩無奈的說。
要有照明彈,還能看看四周的環境,問題是現在什麼也沒有,眼下似乎只有打道回府,碰碰運氣看看療養院的火勢停了沒了。正發愁,奎勇拿手肘輕輕捅了我腰眼兒一下,示意我往那邊看。轉過頭,就看到黎沅獨自一人蹲在懸崖邊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走到黎沅身邊,輕聲問道:“喂,你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啊?這下面能下去麼?”我和杜志軍最清楚黎出現的方式,她從那口井裡爬出來,說明她肯定是從這下面上來的,而這裡似乎並沒有別的路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從懸崖下爬上來的。這是我能想到唯一說得過去的解釋了。
“你別老這麼深沉啊,我告訴你,其實咱倆認識……我知道你的事情。”果然,這句話的殺傷力對黎沅是無可抵擋的。她扭頭看向我,四周太黑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想她這會兒應該滿腦子的疑問。“看下面,”黎沅說了一句,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我心裡還想著她肯定會問我怎麼認識她的,咱倆什麼關係之類的事情,正盤算著該怎麼回答,結果等來這句話。
這下面也沒什麼東西啊,我看了半天,不對啊,有東西。我揉了揉被我瞪得酸脹的眼睛對玫瑰和奎勇說:“你們看,下面有東西。”
“小哥哥,你眼神不好喔,我們早發現了,”玫瑰笑道。
我心裡暗罵,你大爺的發現了不早說,這不就等我出糗麼。“下面是什麼東西?”我趕緊扯開話題轉移我的尷尬。
玫瑰說:“不知道,看不清楚啊,太暗了。”
這會兒聽奎勇喊道:“快來,這裡有字。”
我和玫瑰湊到奎勇那兒,把蠟燭都放到了地上,才看清楚。地上刻著密密麻麻的文字,因為年代久遠,字的溝壑都被灰塵填上,我們又沒有強大的照明工具,不蹲在地上摸索還真發現不了。
“我怎麼感覺這像是甲骨文,”我看著歪歪斜斜辨別不出年代的字說。
奎勇說:“我也這麼覺得,你們看。這個字像不像鳥。”
奎勇說著害怕我們看不清楚,在手指上沾了口吐沫塗抹在文字上,這一幕看的玫瑰直噁心。文字被奎勇這麼一勾勒,瞬間清楚了很多,還別說,這字確實有那麼幾分像。遠古時候的象形文字就是依靠實物演變出來的,只要看著像,八成就差不遠了。但同樣的,要是寫字那人的畫畫水平不高,很可能會讓我產生誤解,到時候猜想出來的意思和寫字那人想表達的實際意思可就失之毫厘謬以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