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年捏了捏沈筠的耳朵:“那個時候,你突然就失蹤了,我還挺難受的,畢竟養了好幾個月,捨不得呢。”
沈筠順著他的話接著說:“是啊,畢竟不是所有兔子後腰都有一灘墨水。”
“……你還真是記仇啊。”
“那當然,你做過的事情,我可都會記住的。”沈筠說,“勸你別惹我這只記仇的兔子。”
江逸年低聲笑了笑,他的嗓音清亮好聽,此時此刻更是繾綣得很。
湖面吹起風,天納星四季如春,這風不冷不熱,只覺得清爽又怡人。
沈筠記著他和裴千相處的時候,如果對方突然不說話了,會覺得有點尷尬,但是此時此刻,他和江逸年並沒有說話交流,只是眼觀著無邊的綠蔭,耳聽著微風陣陣,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就像是被吹起漣漪的湖面,溫柔又自然。
“崽崽?”江逸年突然出聲。
“怎麼了?”
“關於修複能力,你是不是自己就有?”
原本愜意地枕著江逸年大腿的沈筠聽到他這句話倏然就坐了起來:“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說好的是出來放鬆的,怎麼江逸年自己還說起這些事了?
江逸年抬手安撫沈筠一下子炸起來的兔耳朵:“你別緊張,我就是想確認一下。”
沈筠遲疑了一會兒:“確認什麼?”
“在位元星的時候,我們從那個破舊的實驗室逃出來,那時候我意外受了傷,暈過去之後再醒過來身上一點都沒事了,你跟我說過是不知道怎麼到你手裡的金疙瘩救了我,可你當時為什麼也會暈過去?我記得你的受傷程度應該不至於到這種程度。”江逸年說。
沈筠眨眨眼,他其實並不是很想提起這個事情:“這事情都過去挺久了,怎麼這時候要提起來?”
“因為在亞利星,在只有我和你的時候,我看到你直接伸手就複原了那臺新聞儀,崽崽,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確認,當時在位元星,是不是你在用自己的能量輸給我?”
後面白念和喬斯伊出現了以後,沈筠才故意拿出金疙瘩來,雖然沒有明說,但也表示地很明顯了。
沈筠:“這……重要嗎?”
“當然,那時候的我們可還沒有在一起。”
是這樣嗎?
“你的重點,是我那時候還沒和你在一起?”
江逸年反問:“不然呢?”
如果只是為了這個,沈筠的反應似乎是有點過於謹慎了,他抿了抿嘴唇,決定實話實說:“確實是你想的那樣,我一開始都不知道金疙瘩什麼時候到我口袋裡的,我把能量輸給你之後我就暈過去了,不過,那天是你先救了我,不管怎麼樣,我不會不管你。”
哪怕那時候他們都還處於一個互相懷疑的階段。
“所以……”
沈筠的所以還沒有所以完,江逸年就湊過來在沈筠臉上親了一下:“謝謝你,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