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否則你說的這些,我想不出什麼理由。”江逸年說,“當然,他看你的目光和我不一樣,他很像是那種帶著任務來接近你的,某種程度上來說和白念有點像。”
沈筠沉默了。
其實江逸年的後半句話後半句話沈筠不太同意,哪怕裴千現在是有點奇怪,從他們認識開始,裴千對他的那些善意不是假的。
他不想在這方面跟江逸年爭,索性不再說話。
遊輪早就開始行駛,房間內時不時就有顛簸。
江逸年發覺邊上這只兔子不說話了,動手捏了捏他的後頸,試圖轉移話題:“崽崽,你剛剛叫我什麼?”
沈筠抬眼,江逸年的眼神有些期待:“你可以直說,想聽我叫你什麼。”
“我好像比你大兩歲。”
“你放心,那兩個字我是不會叫的。”
“你總連名帶姓的叫我,讓我覺得不親近呢。”
“那你得習慣習慣,我會一直這麼叫……”
沈筠“你”字還沒有說完,客房內又發生了巨大的顛簸,沈筠受到了一股推力,直直地往江逸年懷裡撞。
江逸年順勢環抱住他,眼神瞬間變得警惕。
“估計是到那個特殊磁場的位置了。”江逸年說。
只是這顛簸就只來了這一下,之後風平浪靜,連帶著之前的小顛簸都沒有了,整體平穩了許多。
沈筠想重新坐好,掙紮了一下沒掙脫開江逸年的懷抱:“別動,讓我再抱會兒。”
海面的風聲很大,時不時地就打在客房那個稍微意思意思存在一下的小窗戶上,動靜不大,沈筠往窗外望了一眼:“江逸年,我想出去看看。”
“好。”
他們的客房距離甲板很近,出去拐個彎就是。
“崽崽。”江逸年把沒穿外套的沈筠拉到懷裡,用自己的大衣包裹著他。
迎面而來的是漫天的大雪,飄落在甲板上,消散在大海裡,如同墜落的星光,在黑夜裡格外顯眼。
“沒見過這麼大的雪吧?”江逸年的聲音響在沈筠耳邊。
“確實,月神星從來沒下過雪。”
“巧了,我也是。”
聽完江逸年這句話,沈筠在心裡矯情了一把:所以,這算是初……
雪字還沒出頭,遊輪又發出一聲巨響。
好像是從遊輪中部發出來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