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輪靠岸,四個人分頭行動,江逸年和沈筠去停置飛船,容弋和裴千去遊輪上找他們預定的房間。
“他們這是光速又和好了?”就地解散後,沈筠回頭看已經勾肩搭背上的兩個人。
“裴千我不瞭解,但容弋,他生氣最多不會超過三小時,這次的半天已經是他極限了,而且其實我早看出來了,飛船上容弋就不生氣了,就是要面子裝著呢。”江逸年摟著沈筠的胳膊,跟他解釋。
“那你呢?”
“我什……”江逸年反應了一會兒才發覺沈筠是在問自己生氣是怎樣的,“我?那得看什麼事情,小事不值得我生氣,大事我生氣了也沒用。”
沈筠不同意:“那你在天納星還跟我生氣。”
江逸年反駁:“我那是著急你!”
“這麼說還怪我?”
“不然怪我?”
“當然怪你。”
“為什麼怪我?”
也不知道這怪來怪去的話題有什麼值得說一路的,說到最後兩個人覺得對方幼稚,然後開啟了新一輪的你幼稚還是我幼稚的辯論。
不過拌嘴歸拌嘴,後面需要操作飛船的事情,江逸年一點都沒讓沈筠動手,只讓他旁邊看著自己,非常絲滑的一個手動側方停飛船,江逸年朝沈筠驕傲地眨眨眼。
……
“我們已經分好房間了,三個房間,我倆一人一個,你們不是要過二人世界嗎,機會給你們。”
裴千的船票補起來容易,但現在這時候就只能買到座位票,大方的容弋直接一揮手:“沒事,我做主了,把江逸年的房間讓給你。”
然後江逸年和沈筠安置好飛船走到遊輪上客房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
江逸年臉色極其不好:“……”
“沒事,反正也就一晚上,我可以不睡。”沈筠拍了拍江逸年,“進去吧。”
十七號遊輪主要作用於交通,其中設施就沒有多大上心,江逸年預定的還是最高階的單人客房,依舊小的如同火柴盒,一張單人床和一個小沙發以及小到幾乎可以忽略的洗漱間。
沈筠進房間第一件事情又是脫圍巾和外套,他自己沒有帶厚衣服,這些厚圍巾厚外套全部都是江逸年的,江少爺身上常年是一種很雅淡的香水味,不厚重也不刺鼻,聞久了還覺得很安心,所以取下來的時候,沈筠的鼻尖很快速地蹭了蹭能把他整張臉遮住的大圍巾。
江逸年沒注意到沈筠的小動作,他始終保持著剛進來房間時的模樣,雙手抱胸坐在沙發上,看著很不好惹的樣子。
沈筠轉了轉眼神,過去坐他旁邊:“原本你不就打算哪怕定三間也會來找我的嗎?”
江逸年搖搖頭:“我沒有因為這個在生氣,不對,我根本就不是在生氣。”
“……”沈筠說,“小江總,繞口令環節剛剛就結束了。”
江逸年嘖了一聲:“你不覺得容弋和裴千都有點奇怪嗎?”
“裴千確實很奇怪,他不是那種為了遊玩能把工作放下的人,而且,他之前很少會有話瞞著我,他這次要來,沒提前跟我透露半個字。”
“我感覺,裴千的重點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