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我待你們兄妹不薄,今日你們不光要奪我家産,還要毀我名聲,好,很好,你們錢家真是出了一群白眼狼。”
劉繪琴被氣得發抖,指著錢明與錢夢張嘴就罵。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幾人不光是要爭家産,還是想把她往死裡逼啊。
一旁一直沒吱聲的錢家最小的弟弟一身書生打扮,他此時也開了口。
“嫂子我知道你的心早就不在我大哥那了,可你也不能這樣說啊,說到底你現在還是我們錢家婦。
大哥又沒休了你,什麼你們錢家的,雖然您不仁,可我們不能不義。
往日您父親在世的時候對我們兄妹極好,所以就算您做了那麼不堪的事,看在伯父的面子上,我們兄妹也會奉養您的。”
聽到這話,劉繪琴被氣的直接說不出話來,“你、你……”
錢員外錢良與劉繪琴成婚的時候,他這個最小的弟弟錢禮還小,正是開蒙的時候。
是劉繪琴的父親劉員外憐他孤苦,給他請了師傅,讓他住在自己家中方便照看。
與錢明和錢夢不同,這個錢禮是她親自看著長大的,她好吃好喝的養著,最後卻養出了一個白眼狼狠狠的咬了她一口。
圍觀看熱鬧的人也在竊竊私語。
“劉小姐是真的偷人了?”
“不大可能吧,劉小姐是讀過書的,一看就知書達理。”
“知書達理怎麼還能和小叔子搶家産呢?能鬧到這個份上,她就不是什麼好女人。”
“怎麼就不能爭了,這家産又不是他們錢家的,不都是劉家的家産麼。”
“什麼錢家劉家,出嫁從夫,這家業本就是錢員外的,現在錢員外的遺書都寫好了,劉小姐偏說是假的。
我看八成是錢員外早就知道她偷人,把家産都留給弟弟了。”
“亂說話當心爛嘴。”
堂下一片嘈雜,範大人驚堂木一拍,“肅靜!”
“與本案無關之事莫要再提,若是還有人說些似是而非的話,就不要在本官的堂上了。
劉繪琴,他們說的情況若是汙衊,你可以之後帶來訟紙狀告他們。”
劉繪琴輕輕一拜,“多謝大人。”
範大人點頭,朝著一旁的師爺示意。
那師爺就把錢明帶來的遺書拿下去驗真偽了。
這個時候沒人再說話,可圍觀的人也沒有一個離開的,大家都等著看這遺書到底是真的還是錢明偽造的。
一炷香的時間後,剛剛離開的師爺回來了。
見範大人拿到了筆跡對比的結果,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
範大人,“這遺書確實是錢員外親手所書,只不過書寫的時候處於極大的痛苦之中,所以筆跡顯得潦草。”
錢明一聽,他的淚又落了下來,“大人明察!兄長是急病去世,痛苦萬分,又驟然得知……”
他停頓了下,似是小心看了劉繪琴一眼,接著繼續說到,“這才寫下這封遺書。
我本不欲將遺書拿出,傷了一家人的情分,可奈何大嫂步步相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