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靜客在一旁默默的繫上自己的絲沙,姜臨春手一揮,那絲沙便掉落在地。
不夠。
一念起,那聚集在靜客眼中的陰氣瞬間煙消雲散。
姜臨春剛鬆了口去,卻見靜客仍緊閉雙眼。
“為什麼?”
他聽見靜客這樣問。
姜臨春,“沒有為什麼,我本來就不該讓你看不見的。”
靜客在那坐了良久,突然抬手一陣罡風襲向自己的眼睛。
電光火石之間,姜臨春扔出一道魂力將那陣罡風打偏,一旁的架子瞬間四分五裂,上面的瓷器碎了一地。
“你在幹什麼?”
姜臨春心髒直跳,“你知不知道若是我慢一步,你這雙眼睛就真的看不見了。”
靜客此時緩緩的睜開自己的雙眼,時隔許久,他再一次親眼看見了自己的愛人。
可他沒有欣喜,只有平靜,“沒有什麼該不該,我說過我是你的,那便是完完全全是你的。
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要我做任何事。
你不喜歡,他們就不會看見別人;你不喜歡,他們就不會被別人看見。
沒什麼該不該的,臨春。
你想了一夜,究竟在想什麼錯事?”
他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姜臨春,似是他的滿眼只有這麼一個人。
拉起姜臨春的手覆在自己的眼睛上,靜客輕輕的說到,“把我的陰氣還給我吧,主人。”
幾日後,太守府又開堂審理錢員外家産一案了,歲豐城大半數的人都到那邊看熱鬧。
姜臨春一行人也混在人群中間。
隨著一聲升堂,與錢員外相關的所有人都到齊了。
錢員外最大的弟弟錢明率先站出,“範大人,我們已經找到了我大哥的遺書。”
他一邊說著,一邊抹了一把眼淚。
“自我小時,大哥便待我極好,他前陣子就預感到自己身體不大好,提前寫了這遺書,誰知竟真派上了用場。”
在他拿出遺書的瞬間,場上幾人的眼睛都在盯著那薄薄的幾頁紙。
在呈給範大人看過之後,又被送回場上幾人手中。
劉繪琴看完之後並不相信,“範大人,這遺書乃是作假,良郎是急症去世。
從他發病不過幾日便已去世,根本不會有時間寫這什麼遺書。我懷疑這些就是錢明仿照著他大哥的筆跡作假的。”
未等範大人發話,錢員外的小妹錢夢也立馬陳情。
“大人,我大哥過世那段時間嫂子他也不是日日在家,有人還看到她與外男一起,一起……大人,草民實在說不口啊。
我大哥辛苦了半生,好不容易成了家,不曾想娶回家的嫂子不會生養,還與那野男人偷情啊。”
“你住嘴!”劉繪琴聽她滿口汙言穢語,立即喝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