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賣身,你大可以想象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願意去上一個骨瘦如柴的老女人,那些碼頭工人和流浪漢……她曾經為了幾個廉價的打折漢堡願意去舔某個老廚子的臭腳,那樣可以讓你在學校的食堂多喝上一杯加冰的拿鐵。”
“你說不清最後是什麼奪走了她的生命,是那些令人作嘔的性病?還是她對自己無休止的壓榨?還是她某次滿心歡喜和期待地想要迎接她的小寶貝回家,等來的卻是人蛇那張她噩夢中常見的臉?”
開門人用手捂住心口,露出一種惶恐,好像他的世界在此刻崩塌,他顫抖著舉起右手,最終軟軟垂下,用濃重的墨西哥口音英語呼喚道:“我的安塔……”
他虛握著胸口處某樣不存在的東西,好像在虔誠地祈禱:“安塔……”
下一秒,開門人忽然收斂所有表演,雙手一攤:“我事先已經和你們所有人說過,不過也不介意再跟你們重複,這裡的二十位囚犯,就是改變你們人生,造成你們重大困境的存在。”
“對你,安東尼,我幫你抓來了那位人蛇,但是我不會告訴你他的面貌,他是二十位囚犯之一,對你們每個人來說,你們的敵人都是二十位之一。”
安東尼沉默片刻,提出疑問:“我們有十九個,可是囚犯……有二十人。”
開門人只報以冷淡的回應:“哦……我並沒有說所有人都是你們的仇人。”
“二十人中有一位無辜之人……或者,至少,他沒有傷害過屋子裡的任何人。”
“他可能是每天早晨風雨無阻為你送上熱牛奶的牛奶工,還記得你的那份不要加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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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能是你樓下的鄰居,養著一隻盛氣凌人的貴賓犬,那隻狗最喜歡琢磨著在你家門前排洩,可是你也知道如果發生這種事後,道歉的覆盆子果仁派總會為你放上格外多的奶油。”
“他可能是保護社群安全的警官,可能是又髒又臭的流浪漢,可能是剛剛結束一場狂歡派對的女大學生,也可能是我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一具死屍。”
開門人輕輕搖頭,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刀,鋒利程度恐怕跟一般的筷子差不多,鈍得不像話。
他將這把鈍刀放到安東尼手裡,溫柔地撫摸他的頭髮:“安塔,安塔,安塔,現在你知道了你需要知道的一切,我不會說那個人蛇是你如今糟糕境遇的全部原因,可是他就在那二十人之中,解決他不會讓你的生活重新好起來,甚至算不上一場復仇,因為失去的東西永遠不會回來了。”
“你只可以殺一個人,他不一定會是那位人蛇,”
“你仍然可以走出房間,我保證不會有任何人會知道你曾來過這裡,人蛇可能會被我放走,也有可能死在別人手中,但是你不需要為任何結果買單,你沒有殺人,你的手上不會有任何鮮血,你依然可能得到人蛇的死訊。”
“好孩子,來,做出你的選擇。”
開門人一根,一根,又一根,鬆開握刀的手。
於是滿場寂靜之中,只剩下安東尼一刀,一刀,又一刀。
用一把割破面板都費勁的小刀,緩慢而堅定的,開始一場絕非正義的……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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