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至於我答不答應,另說。”他看了看繞在她腕上的領帶,又掀起眼皮掠她一眼,“幫我打個領帶。”
她氣悶不已,他居然還有臉讓她幫他打領帶。
“你自己不會嗎?”
她甩甩手腕把領帶還給他。
邢屹穩穩接住領帶,另一手摁住她後腦勺,點了死xue一樣,她頓時動彈不得。
他低頭看她,眼神深邃而專注,在旁人看來彷彿要接吻,其實沒有。
“昨晚扇我一巴掌,他們都看著呢。”他壓低了音量,嘴唇張合幅度很小,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氣音懶散而蠱惑,“給我挽回點兒面子行不行?”
挽回個頭。
“是你活該。”
他輕聲笑:“那你能不能給活該被扇的人打個領帶?”
她攥著衣角不說話,他的手慢慢往下移,手指繞著她垂落的長發,撫到她後頸位置,按著她軟肉掐了掐。
很怕癢,她肩膀一哆嗦。
專挑弱點攻陷,他眼底押著不太走心的笑,惡劣輕浮地問:“到底能不能?”
孟紓語耐著性子,從他手裡奪過領帶。
唰一下繞到他脖子上。
邢屹輕嘖了聲:“怎麼感覺你想掐死我?”
那你感覺真準。
孟紓語暗自腹誹,三兩下給他打好了領帶,轉身開啟車門。
頓了頓,轉頭說:“他們離我近一點,你就離我遠一點。”
說完就要坐進後排,邢屹突然按住車門,把她稀裡糊塗往裡一塞,自己也跟著坐進來。
車門砰一下關上。
他命令司機:“開車。”
“......”
孟紓語往旁邊挪了挪,全程貼著車門坐。
按下車窗,一陣寒風灌入,幾粒小白點隨風旋卷,落到她鼻尖,冰涼涼的。
下雪了。
一年又一年,時間過得好快。
母親忌日快到了,想回寧城看一看小樹。
可是她現在完全被絆住,連出個遠門的自由都沒有。
孟紓語關上車窗,靠著椅背沉默。
邢屹在一旁閉目養神,昨晚貌似沒睡好。
她瞥一眼他冷森森的側臉,開口說:“我放假要回家。”
邢屹閉著眼敷衍:“再說。”
他的再說,就是再也沒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