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要蹬,一股腦地專挑他要害蹬。
“離我遠點!你就該吃飯吃到蟲子,出門踩狗屎!邢屹你變態,你神經病,混蛋敗類衣冠禽獸!”
他不但不在乎,反而笑得胸腔震動。
“三年前你就這麼罵我,一點長進都沒有。”
她氣急敗壞掐他撓他,雙手作案未遂,被他束縛著壓按在頭頂,邢屹低頭咬住她頸側的軟肉,甚至像狼一樣叼起來。
又癢又疼,她像化開的糖霜一樣嗚咽出聲,他彷彿很受用,舌尖在她脈搏上輕輕舔舐,渾沉氣音迎上她鮮紅欲滴的耳垂:“寶寶,怎麼全身上下哪兒都這麼軟。”
她氣炸:“你變態!”
“會不會罵人?”他惡劣地輕笑,熱氣撲在她耳邊,教她罵,“邢屹畜牲,下流混賬,操他祖宗十八代。”
孟紓語咬牙別過臉,無力跟他對抗。
邢屹黑沉沉的目光注視她,一邊撫摸她顫抖的身體,手掌在她肋骨處壓一片紅印,再用指腹狠狠摩挲。
好像劃了個十字,她被火辣的刺痛感侵奪了意識,低吟時在他身下挺起腰,像某些時刻被他折騰出的臨界反應。
等她回神時,邢屹已經從她身上下去,徑直走進浴室。
她驚懼又恍惚,慢慢撐坐起來。
視線垂落下去,一時難以置信。
邢屹在她肋骨處,重重留了幾道紅痕,顏色越來越深,現在還火辣辣的疼。
手指劃出來的特殊印記,兩個大寫字母。
xy。
孟紓語起床之後頭昏腦漲。
不知是被邢屹氣的,還是生理期慣常的頭痛症狀。
她吃不下早餐,只喝了一杯熱橙汁,收拾單肩包準備去公司實習。
走出院門,門口停了兩輛車。
一輛是日常接送她上下班的轎跑,司機是邢屹新僱的人。另一輛是深色吉普,似乎負責隨行。
她順著吉普車窗往裡看,兩個人高馬大的深膚色打手坐在裡面,隨時準備啟動汽車跟上她。
緊接著,院門進來一撥人,路過她時,微笑對她頷首問好。
孟紓語看見他們抬進來的工具,五花八門,好像是用來封陽臺的。
她咬咬唇,一口氣上不來。
回身,邢屹遠遠走來,身上沒個正形地掛著一件戧駁領西服,他慢條斯理舒展肩背,手臂伸進外套衣袖,一邊穿衣服一邊踏下正門臺階。
孟紓語等他走近,她緊攥著肩上的包帶,瞪他:“我不喜歡被人跟著。”
邢屹根本沒當回事。
他站在她面前,手裡拿了根領帶,硬挺的深色料子像短鞭一樣被他捋直,他玩弄著手裡的東西,偏額打量她,眯起眼彷彿聽不清:“所以呢?”
“所以你快點讓他們走。”
邢屹無聲笑了下,兀自把領帶繞她腕上,眼神直勾勾鎖著她:“我給你的東西,無論是什麼,你都沒有資格退回。”
無力感兜頭而下。
她紅著眼眶:“我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