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霸王邏輯。
邢美萊背對著他們點燃燃氣灶,處理鍋碗的動靜叮叮當當,她沒有聽清他們的對話,只捕捉到起伏的聲線。
“怎麼了這是,你們倆嗓子都有點啞,最近是不是上火的吃多了?”
孟紓語心虛不已,順水推舟“嗯”了一聲。
邢屹不動聲色靠近,勾指撩開她耳邊長發,盯著她耳垂。
“這兒怎麼了,被蚊子咬了?”
什麼?
她一頭霧水,邢屹突然低頭咬住她耳朵。
她嚇得渾身僵硬,他微微弓著背,挺闊身形完全擋住她,這個姿勢似乎只是在認真觀察她的肌膚。
邢美萊朝這邊掃了一眼,說櫃子裡有青草膏,被蚊子咬可以塗。
“嗯......”孟紓語釘在原地忍辱負重,耳垂濕熱一片,邢屹連吻帶咬,齒間輕輕一磨,假模假式出聲做戲,“好像真的被蚊子咬了,癢不癢?”
不能推開他,推開之後他絕對變本加厲。
孟紓語緊緊閉上了眼,被迫回應:“不癢......”
“是麼,不癢怎麼這麼紅?”
完了,心要跳到嗓子眼了。
邢屹突然勾住她不安顫抖的手指,沉下嗓音貼著她耳畔,氣息渾熱不堪。
“知道你很想搬走,但事不過三,收起你那些跟我對著幹的小心思,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找得到你。”
她屏住呼吸,彷彿距離子彈一毫米。
邢屹步步緊逼:“聽見了麼,聽見就說話。”
“......嗯。”
“嗯是什麼意思?”
孟紓語憋著一口氣,咬牙說:“罵你混蛋的意思。”
“誰混蛋?”
“你。你混蛋,變態,衣冠禽獸!”
邢屹照單全收,忽然低笑一聲。“我們家小語,連罵人的聲音都這麼好聽。”
孟紓語度過了一個心驚膽戰的淩晨。
她時刻注意著門外的動靜,像小蝦米一樣蜷縮在被子裡,不祈禱明日世界和平,只祈禱邢屹今天晚上不要進來,留給她一點清淨。
手機突然震動。
希望不是邢屹。
果然不是,而是邢漫芊的訊息。
附加一筆轉賬。
她這個月的薪水結清了,甚至還額外多給。
[紓語,很抱歉,我猜你已經知道了我和邢屹的關系。你的兼職到此為止,下次不用來了,並不是我針對你,只是我無法接受和他有關聯的人出現在我的生活裡。謝謝你這段時間的認真和努力,不用回複了。]
孟紓語側躺著,沉下心熄滅螢幕,放回枕邊。
整夜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星星怎麼辦?
完了,這下他又要開始自虐了。
那麼小的孩子,還患有自閉症,經得起這樣三番五次的身心折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