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終於,她承受不住時閉上了眼。
他掐住她下巴。
“睜眼,看著我。”
其實她什麼都聽不清了,只覺意識燥熱,耳邊彷彿有潮水噴湧。
最後的最後,他呼吸埋進她肩膀,一邊蹭一邊說,像下雨天一樣,最喜歡被你淋濕。
孟紓語很快退燒。
晚上十點,邢屹幫她洗完澡,自己進了浴室。
伴隨淋浴聲,她窩在被子裡,呼吸之間全是他的氣息。
心煩意亂。
真想抓一顆葡萄柚捏成果泥。
曖昧讓人淪陷,荷爾蒙讓人上癮。
但邢屹是個瘋子。
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必須及時止損。
逃走吧。
跟萊姨說她要搬出去。
對,就這樣。
趁邢屹還沒洗完澡,她悄默聲換好衣服,離開房間。
下樓,邢美萊正好走進玄關,打電話的聲音遠遠傳來:“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全靠家裡?我走到今天動用過家裡一點關系嗎?!”
完蛋,萊姨在生氣。
這時候不能蹚雷。
邢美萊結束通話電話氣沖沖走進來,看見孟紓語懵懵然站在樓梯上,邢美萊一下就恢複柔和:“怎麼啦?還不睡嗎?”
“......我下來喝點熱水。”
“病好了嗎?”
“好了。”
“那就好。小語過來,姨給你帶了禮物。”
孟紓語依言走到客廳,邢美萊給她一個小盒子。
開啟,是一枚玉鐲。
“我覺得很適合你,就買了,你平時要是不想戴就留著,以後總會用得上的。”邢美萊樂呵呵放下包,走到廚房,“想吃宵夜嗎?姨給你做。”
她回神:“不用了萊姨,我不餓。”
“那我給你煮碗梨湯,你隨意喝一點。”邢美萊開啟冰箱找食材,一邊忙活一邊碎碎念,“我還記得,你媽媽之前最喜歡喝小吊梨湯了,你的口味和她一模一樣......”
孟紓語默不作聲,聽出她話裡的百感交集。
手裡的玉鐲晶瑩剔透,她輕嘆一聲,小心翼翼放回盒子裡。
——“什麼東西。”
“?!”盒子差點扔飛,她踉蹌回身,“你怎麼總是神出鬼沒的,很嚇人啊......”
邢屹混不正經嚼著薄荷糖,剛洗完澡,渾身彌漫著清爽香氣,他一手用毛巾擦拭短發,另手不輕不重奪過盒子,開啟看了一眼,隨即了無生趣地把它放回桌上。
“不是我送的,不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