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孟明德跟他說了什麼,他一本正經地應“好”,其實懶散地陷在沙發裡,翹起二郎腿,另手還在優哉遊哉拿毛巾擦頭發。
安置好箱子,邢屹正好跟老孟聊完。
保姆阿姨過來做晚飯,兩人閑著也是閑著,邢屹帶她瞭解這棟別墅的構造。
邢美萊常年出差在外,這房子嚴格來說只有邢屹一個人在住。
現在添了一個,兩人的臥室僅一牆之隔,她希望彼此相安無事,誰也別招惹誰。
兜完一圈來到後院,她目光狀似無意地沿著草坪尋覓。
邢屹瞥她一眼:“在找我頭像那隻狗?”
怎麼一猜就準。
“嗯,我以為你養了狗。”
“沒養。”
可是那隻狗也不像網圖。
“那為什麼把它設成頭像?”
“因為它是第一隻敢咬我的狗。”
“......”她愣了下,“那它現在在哪?”
“在天堂。”
這上下句聯系起來,不帶前因後果,讓人瘮得慌。
孟紓語摸了摸胳膊,涼颼颼的,下意識離他遠了一步。
吃完飯,她在房間浴室洗了澡,出來開啟衣櫃,幾排衣服都是新的,來自一個義大利的牌子。
邢美萊簡直把她當親女兒,老孟都沒給她買過單價過萬的半身裙。
她疑心自己記錯價格,上網搜了搜。
好的,這條半身裙其實是裡面最便宜的。
她心如止水關上了衣櫃。
生活質量和平時差距太大,一時難以適應,她開始好奇邢屹的家世。
淩晨一點,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起來整理書籍。
寄來的這些書都是徐以嬋留下來的。
母親看書時喜歡在空白處手寫感悟,每本書都有她生前的筆跡。
孟紓語小心翼翼把書碼放進靠牆的書架。
怕鬧出動靜吵到隔壁,她立刻拿起手機,點點按按。
xx:[?]
這麼巧,看見她正在輸入了?
她快速回:[你還沒睡嗎?]
[沒有]
[我在整理東西,會不會吵到你?]
[房間隔音很好,你再大聲也沒人聽見]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