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兮渺遲鈍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不止指眼淚。
她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又羞又怒地瞪他,同時感覺到,他在嘗試。
“不行。”
她還沒昏聵至此。
不單父母是醫生,她好歹也曾在醫學院上過學,那方面知識並不缺乏,戴措施除了避孕,也是防止疾病傳染。
盛時赤足下地,從衣服口袋裡掏出幾枚錫紙包裝。
“你居然……”
桑兮渺震驚得失語。
他坦率道:“未雨綢繆。”
“你、你混蛋!你居心不軌!”
居然提前準備這種東西。
她罵他,他不僅不痛不癢,還笑著應下:“嗯,我混蛋,王八蛋,禽獸不如。”
話音一轉:“但你也沒拒絕,不是嗎?”
“……”
是了。
她早淪為他的共犯。
當他溫柔遲緩地動作,留給她足夠的適應的時間,桑兮渺又稀裡糊塗地想,他們這算確定關繫了嗎?
男人是最會算計的,用著最不值錢的甜言蜜語,把人哄到手之後,轉過頭就能提起褲子不認人。
雖然她沒談過,但也沒少見識這種渣男。
“盛——”
她剛發出一個音,就被他擊破。
“渺渺,放鬆點。”
盛時咬著她的耳廓,說著。
“嗚嗚……”
好像一口塞進了一整個大饅頭,噎得有點想吐。
她好怕,眼淚不停地流,眼皮哭得又紅又腫。
盛時實在無奈,幫她放鬆了很久,她才勉勉強強能夠容納。
光是到這兒,就費了不少功夫。
他背上全是汗水,放縱和忍耐這矛盾的一對在體內廝殺著,他快要爆炸了。
剛剛還哭著說“出去”的姑娘,這會兒情難自禁地扭動柳腰,主動靠了上去。
那兒尺寸不符,卻又無比契合,榫與卯般地相嵌著。
桑兮渺面上紅暈鮮豔得像玫瑰,額角的汗則似晨露,更添幾分嫵媚。
他們的身體是互相熟悉的。
即便她的記憶裡沒有他。
當年無數個縱情的日夜,她的身體早就深刻地記住了他。
她感覺到了快樂,不僅是生理,還有精神層面的。
她忘記了要向他確認的事,攀著他的肩背,半個人掛在他身上,另半個被他壓在床面上。
然而,她急促地喘息之際,扭過頭,對上一雙幽幽的眼。
她差點嚇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