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英傑一怔,找補說:“我是假設,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面,還要多相處。”
“不好意思,我暫時沒有這方面的想法。這頓飯我請你,我要下班了,再見。”
桑兮渺抓起包,路過盛時時,她把頭低下去了點兒。
所幸,他沒叫住她。
她離開後,盛時走到郭英傑身邊。
他嘀咕:“什麼人啊,真是沒素質,誰稀罕她請客。”
說歸說,他還沒來得及吃晚飯,抓起筷子吃起來。
盛時在桑兮渺剛剛的位置坐下,架起二郎腿,兩手交握,搭在膝上 。
郭英傑常年跑業務,識人方面的直覺比普通人更敏銳。
對面這個男人,打扮普通,外套底下疊穿著襯衣和高領薄毛衣,戴著耳釘,眉眼生得淩厲,因而半點不顯混不吝的氣質,看他的眼神有種睥睨的意味。
一個陌生人,為什麼對他有敵意?
郭英傑:“請問有何貴幹?”
“我是‘inutes’的店主。”
男人的好勝心一起,郭英傑開門見山,直接問:“你是聽到我剛才的吐槽,來替桑兮渺出頭的?”
盛時的聲線清清淡淡:“哦,看來你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挺招厭的。”
郭英傑嗤道:“英雄救美的戲碼固然經典,就是不知道,她那樣的性子吃不吃你這套。”
盛時語氣散淡:“或許,我是想好心提醒你,你吃不消‘她那樣的性子’呢?”
“你和她很熟嗎?”
盛時故作思考狀,片刻後,字字清晰地回答:“談過戀愛,算不算熟?”
吳浩東也不好靠近,只見他們統共也沒聊幾句,郭英傑就走了。
他咋舌,戰鬥力挺強啊。
吳浩東跑過去,說:“時哥,你看吧,你再不主動點,人遲早被別人先下手為強了。”
“我主動什麼?”
“裝,你就裝,行李箱都沒你能裝。”
吳浩東懟得毫不客氣,“一說桑兮渺在相親你就立馬跑回來,你當我們看不出你的心思啊。”
盛時起身,“你有閑功夫操心我的事,不如費點心思把桑兮渺帶好,不然你這個月工資要扣沒了。”
“說實話,你是想讓兔子留下呢,還是人留下?”
兔子從“inutes”開店時就在了,但最開始還不是那個,後來盛時又換了幾次,才找到人做出他想要的樣子。
費時費力費錢,說是鎮店之寶也不為過了。
但賣就賣,不賣就不賣,以打一個月工作為交換是什麼意思?
若說盛時見色起意吧,他對她又沒什麼好氣,反正不像是在追女孩;
若說他不關注不在意,剛剛還去跟潛在情敵“宣誓主權”,把人趕走。
又不是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不開情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