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垂下眸,輕聲:“奶奶還好嗎?”
“你如果擔心,何不自己去看?”
“……”
自己去看?
她不會再回去那個地方了。
再也不會。
“你呢?還好嗎?”
傅沉夜望著她,又問了句。
已經晚上九點多,那兩個人沒回來,她心裡安穩了些,也能從容的說話:“嗯,挺好的,你呢?”
她抬了下頭,但是還沒看清他就已經又低下。
傅沉夜笑不達低,也只是勉強發出那聲:“也還不錯。”
戚酒沒再說什麼,原本就只是客套的問候而已。
他們現在這樣坐在一起,就像是,對,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轉眼看著別處悄然哽咽,讓自己一定要冷靜,一定要從容。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她不想多問,也不想多瞭解這一年多的種種,她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場交談。
她希望他快點離開,回到屬於他的地方。
她感覺到自己的腰椎又開始發出那種灼熱的,要裂開的疼痛感,她握緊了自己的手,忍耐。
她一向最擅長隱忍的,她想她可以做的很好。
到他離開時他們也不會再爭執。
她一定可以很平靜的跟他將事情解決好。
或者,他就只是來看看呢?
她把自己的手捏的發紅,一再的剋制。
又是長達幾分鐘的沉默,傅沉夜望著她一直捏著手的舉動,又看了眼她,隨即朝著窗外看出去。
雖然今時不同往日,但是也算是一塊看雪了。
看完雪,就該談正事了吧?
他的眼神又冷了下來。
“你……”
“你……”
兩個人突然都異口同聲。
戚酒抬起眼,看著他,在想了半天要他先說還是自己先說後,她心一橫,低下頭匆忙講出那聲:“我再婚了。”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她知道自己在撒謊。
可是這個謊言一旦撒下了,就得讓它跟真的一樣。
她抬起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