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禮貌的一一作答,客套的笑容在看到陳西洋的時候一滯。
陳西洋倒是心情頗好,哥倆好的搭他的肩:“今天這麼晚啊。”
宋逢林不是會把問題推在別人身上的人,也就是在心裡吐槽一句:拜你所賜,說:“今天幹點什麼?”
親戚也不能當老黃牛用,現在基本是萬事俱備,只差明天的婚禮了。
陳西洋忽然想起:“今天沒事,但是明天八點出發接親,你別忘了。”
這事早就說定的,宋逢林點點頭。
到底沒忍住,多問一句:“你們和好了嗎?”
陳西洋心想那還不明顯嗎,神采飛揚:“什麼和不和的,我倆一直都好好的。”
宋逢林心生羨慕:“你老婆這麼快就原諒你了?”
陳西洋:“罵完就原諒了。”
又苦著臉:“我辛辛苦苦跟我爸報假賬,好不容易攢下來三千塊錢,全沒了。”
宋逢林心想你藏私房錢老婆都願意給你好臉色就偷著笑吧,莫名的摸摸自己的褲兜。
談錢,本來是件掌握不好分寸的事情。
但既然話趕話到這兒,陳西洋順勢八卦:“你每個月領多少零花錢?”
宋逢林:“工資的零頭我留下來,整數交家用。”
陳西洋可知道他工資不低:“那你能攢不少錢。”
宋逢林:“攢到年底,我就給陳韻發紅包。”
陳西洋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大為扼腕:“哥們,你這樣真的不行。私房錢,是咱們男人的尊嚴。”
尊嚴?宋逢林在陳韻面前沒有這種東西。
他求之不得獻上自己的一切想被拿捏卻不受歡迎,忽的嘆口氣。
簡直沒有天理了,陳西洋:“該嘆氣的是我吧!”
宋逢林居然還玩了個諧音梗:“應該是你爸。”
陳西洋被他的“風趣”所驚,嘴角抽抽:“陳韻原來喜歡這種幽默。”
宋逢林稍緩的心情更加擰成亂麻,失去跟他對話的慾望:“我去看孩子了。”
聽聽這叫什麼話,大老爺們看孩子,陳西洋扒拉住他:“別啊,一塊打會牌。”
他原地吆喝起牌搭子,有三兩個人湊過來,說著:“聽說學霸的都特別會算牌打牌是不是?”
話把宋逢林架這兒了,說不打就顯得很掃興。
他反正也沒事情做,連圍著老婆團團轉的樂趣都暫時失去,謙虛道:“不上學,我腦子都不怎麼轉了。”
農村的紅白事,少不了的就是打牌和看人打牌的人,桌子一擺,此地立刻熱鬧起來。
陳韻姍姍來遲,正好看到宋逢林在洗牌。
她不知怎麼的開始胡思亂想:宋逢林這算受情傷嗎?會不會開始沉迷於一些不良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