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終究還是點了頭。
何疇伍有些感概,說你相貌堂堂,怎麼淪為一群猴子的門下走狗。
假和尚痛苦的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何疇伍既然這麼說,背後主使已經呼之欲出,他嘴裡的猴子只有一個:南亞阮家。
確認是阮家以後,何疇伍反而有些煩躁,他再次起身來回踱步,嘴裡唸叨著他們怎麼會知道有這口井。
葉夢樓被他來來去去的晃得有些頭暈,脫口而出罵了句婦人之仁,看來跟路軒一樣,對何疇伍的方法很是不滿。
起身一腳踹開柵門,葉夢樓微一彎腰,抬腿就進了刑房,只見他徑直來到戒空的面前,取下口中的抹布,說送你點小小的禮物。
戒空神色不變,讓他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葉夢樓見他這麼熱情,點點頭說好,隨後抬手就是一耳光。
力道有點重,不過遠談不上有多痛苦,戒空一個眼神飄過來:就這?
何疇伍聽到動靜,轉過頭瞧了一眼,嘆口氣說你這是何必呢,葉夢樓看都沒看他,抬腿走出刑房,問路軒想不想下棋。
路軒笑著起身,做了個請的姿勢,二人就這樣一前一後朝樓下走去,遠遠的,葉夢樓的聲音幽幽傳來:“當年那個敗類也想幹同樣的事,一共一百零八人,最後只找到一百零七具屍體。”
何疇伍聽後一愣,隨即恍然大悟,重重地拍一下腦門,笑著罵自己老糊塗了,然後轉過頭來對戒空說,你這王八蛋是自找的。
戒空一臉懵逼的看著何疇伍,阿祥是心腹,直接就問出了口。
“葉兄要是一耳光把他打暈,大不了半邊臉腫個十幾天,再找個牙醫補一口牙,可就這麼不輕不重的一下,這王八蛋每天有一半的時間會鬼哭狼嚎,我沒捱過,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到時候你仔細問問他,搞搞研究,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何疇伍對阿祥還是很有耐心的。
阿祥和守傑聽得兩眼放光,對視一眼後決心一定要弄個明白,說不定能給自己這一派的研究開啟新的思路。
“把老賈放下來,再搬張椅子進去,我現在欠他兩個億,對債主,一定要好一點。”何疇伍見不得師徒二人的猥瑣樣,吩咐一句打斷二人的眼神交流。
等假和尚坐好,何疇伍問他要不要喝點酒,假和尚點點頭,隨後一瓶茅臺就塞進他的懷裡。
“隨便喝,今天這頓酒算我請你。”何疇伍心情大好。
“送行酒?”假和尚仰頭灌上一大口,咂著嘴仔細回味。
“送行?你想去哪?”何疇伍被問糊塗了。
“現在我對你已經毫無用處,不殺我?”假和尚說完後看著何疇伍,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在你眼裡,我連這點信用都沒有?我說了,你現在是我的債主,什麼時間要?什麼方式支付?你說了算。”何疇伍說完後看了看自己的幾個屬下,顯得有些無奈。
“你手頭有證據,為何還要堅持問我?”假和尚問了一句。
“守傑,機靈點行不行?沒見我跟老賈在聊天,旁邊這傢伙哼哼唧唧的幹什麼?”那一耳光開始見效,戒空沒忍住,哼出了聲。
守傑急忙將戒空的嘴給堵住,轉過身彎成九十度請罪。何疇伍揮揮手,說句算了。
“剛才你問什麼?為什麼要問你?我不問你,問他?”何疇伍說完後笑著指指滿頭大汗的戒空。
見何疇伍不肯回答,假和尚沒再繼續追問,看了戒空一眼,目露不忍。
“你在同情他?”何疇伍看著假和尚,笑得有些玩味,隨即又補了一句:“那誰來同情蓉城這千千萬萬的無辜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