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誤會了!”假和尚似乎聽到一個笑話,笑得很開心。
“哦?”何疇伍有些奇怪。
“我是個孤兒,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更沒有什麼主子,我剛才只是有些擔心,萬一你控制我做什麼壞事,我連辯解的餘地都沒有。”假和尚笑著解釋了幾句。
“都到這種地步了,還在替你主子打掩護,這年頭,像你這麼忠心的手下,已經很少見,阿祥,他這一點值得你們學習。”何疇伍嘆口氣,似乎有些遺憾。
阿祥和守義躬身應下,阿九和何三寶也微微彎腰。
“放棄了?是打算繼續折磨他來嚇唬我?還是乾脆直接對我動手?”假和尚的笑容裡有了絲勝利的味道。
“怎麼可能?我是那種按套路出牌的人麼?”何疇伍笑著拍了拍扶手,把酒杯遞給阿九,隨後起身跺了跺腳。
“坐久了,腿有些麻。”見假和尚盯著自己,何疇伍笑眯眯的解釋一句,隨後乾脆揹著手來回踱步,一邊走一邊慢悠悠的說道:“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就憑你們兩個,也敢打那口井的主意?沒人指使,你倆連這口井的存在都不可能知道。”
“這世上,不怕死的人不少,不過能熬得住酷刑的人不多,在這一點上,你們倆算得上是條漢子,只不過是跟錯了人。當然,有時候跟誰,你們也未必能做得了主。”
“其實酷刑不算最難熬,漢朝的呂雉曾經發明一種刑罰,叫做人彘。當時第一個被做成人彘的,是劉邦的寵妃,為了兒子,她還不能自殺。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親屬,不過就算有也不在我的手上,我沒辦法用他們來要挾你,但是剛才你也看到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無法自殺,還得乖乖的活下去,只不過,像豬一樣的活下去。”
“你放心,我比呂雉仁慈,就算同樣是豬,我也會讓你做一隻寵物豬,每天光溜溜的接受我這幫屬下的投餵,只要時間夠久,你會把自己當成一頭豬的,你看,我是不是要仁慈得多?”何疇伍說完後側過頭衝假和尚笑了一下,假和尚想擠個笑臉回應,結果比哭還難看。
“不要——被他給——嚇住——”戒空在一旁吃力的說道。
“守傑,堵住他的嘴。”被打斷的何疇伍有些不高興,衝守傑揮了揮手。
守傑快步上前撿起地上的抹布,重新塞進他的嘴裡。
“我跟老賈聊天,你不要插嘴,這方法是談崩後給老賈準備的,你想用?沒那麼便宜。”何疇伍把頭轉向戒空,衝他說了幾句。
“剛才說到哪了?仁慈!說實話,我最討厭這種血腥場面,剛才戒空吃自己手掌的時候,我差點吐了,不過一想到你們的罪孽,我覺得不管怎麼收拾你們,上帝也好,佛祖也罷,大概都會支援我。”
“你這麼看著我是什麼意思?不服氣?讓我想想,上次那些孽障衝出來是什麼時候?哦,是明朝末年,張獻忠剛剛打到這裡。我昨天跟葉兄,也就是長得最帥的這位,說當時是十室九空,你倆一個做了幾十年真和尚,一個敢假扮住持,多少都有些文化吧?我說的有沒有半點誇大?可惜了,最後讓張獻忠這傢伙扛下了所有。”
“所以,老賈,如果我倆不能愉快的結束聊天,你這後半輩子只能做我的寵物豬了,多的我不敢保證,二十年內讓你不死,是一點問題沒有。至於戒空,這個王八蛋罪孽深重,我還沒想好要怎麼處置他,就算他把自己全部吃光,都沒辦法讓我解恨。”
似乎是走累了,何疇伍說完後又坐回到椅子上,右手輕輕的拍打著扶手,死死的盯著那個假和尚。
“你在危言聳聽,那些人,是張獻忠殺的,與井裡的東西無關!”假和尚臉色有些發白。
“最討厭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傢伙,我在這裡說得聲情並茂,結果你給我來一句不信。”何疇伍說完後轉過頭看了看路軒。
“你既然已經猜到是誰幹的,就別在這裡瞎耽誤功夫,直接把他倆剁掉,再去找他們的麻煩,就算是殺錯了也沒什麼關係,反正你也不喜歡他們。”路軒似乎對何疇伍的方式不太滿意。
“老路,沒有充足的證據就動手,那我跟他們有什麼區別?聽到沒,老賈,我現在只有你這麼一條線索,別想著能輕易過關。”何疇伍又轉過頭看著假和尚。
“我說過,我沒什麼主子,也無人指使。”